第二天,她起了一个一大早,早早地就跑到云溪房间门口站岗,等着云溪开门。 可是,从七点半等到八点,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她想了想,打电话到前台问服务人员:“早上有没有人送早餐进去?” “您说冷小姐?”服务员满脸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时针:“冷小姐今早六点多钟就下船去了。” 什么? 司徒白一脸震惊,抿了抿唇,挂了电话。 她现在很肯定,云溪绝对昨天有事瞒着她。 但,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了想,立刻打了电话给鎏金,听了她的描述,连老金都觉得有点离奇。两人打云溪的电话,竟然一直是语音提醒,无法接通。 心头一乱,当即就想打电话给峤子墨。 “你别急,先到我家来,我们再找找看。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万一只是云溪心情不好,想要散散心呢?”鎏金担心,以峤子墨对冷云溪的在乎,搞不好立刻把b市掀过来,但,目前都只是她们猜测,万一,只是误会,反而造成不好的影响。 司徒白深呼吸了两次,强自镇定了下来,立刻下船驱车回了b市。 一路上,不管怎么打云溪的电话,都没有反应,只觉得一颗心简直沉到了最低处。 来到鎏金的住处,两个人一见面,看到对方的脸色,便知道,一点线索也无。 心头火急火燎的,偏偏,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司徒白双手紧握,有点喃喃自语道。 鎏金没有吭声。她们现在非常被动。她刚刚给冷家打电话,故意问李嫂云溪在哪,答复却是一直没有回来。如今,人联系不上,难道真的要去找峤子墨? 就在这时,大门忽然打开,晁凡疾步从外走进来。“我知道,她去哪了。” 语毕,也不待两人露出惊讶的神色,直接将手机递到两人面前。 屏幕雪亮,上面恰似一张照片,雪白的被褥上,一个人静静的躺着,恍然毫无生气。唯有呼吸器架在脸上,依稀能看到他孱弱的呼吸。 鎏金和司徒白不可置信地顿时捂住了嘴,眼角微微一红,直直地望向晁凡,“怎么回事?” “张博在路上摔了一跤,学院的学生在路上碰到了,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是昏迷不醒了。医生说,是碰到了后脑勺,有血块,现在人还在昏迷状态。”晁凡的父亲算起来和这位张博在学术学识方面都是泰斗级别,惺惺相惜、交情颇好,没曾想,刚刚竟然是父亲给他打电话,说让他赶紧去医院找相熟的医生,能帮就一定要竭尽全力。想到女友因为冷云溪忽然不接电话而神色焦急,这才急忙忙地赶过来。 鎏金和司徒白忽视一眼,心中已有七分把握,云溪绝对是去了医院探病,这才连电话都没有顾上接。 如果说,校园给云溪留下最多记忆的两个人,一个是詹温蓝,那么另一个,绝对是张博。 最为最赏识她的老师,从来都是护短得光明正大。明明已经桃李满天下,放言不再收徒,却为了云溪破例,手下唯一的关门女弟子。 可惜,因为事情忙,云溪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去见过他了。 即便是前段时间,大家一起同学聚会,也没有人想起来回恩师那里去拜访一下。 望着手机里,老人孱弱的样子,两个人同时心头一颤。 拿起背包,就往门外冲。 晁凡紧随其后,三人开车到达医院的时候,重症病房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包围得密密麻麻。 大多是耳目灵敏的商界名人,曾经和张博有过往来,剩下的,便多数都是b大的学生。许多毕业多年的师兄师姐们也候在门外,满脸担忧地等在走廊口。 鎏金和司徒白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云溪。 倒是晁凡最为镇定,四处打量了一番,终于,在二楼的户外阳台上,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 只不过,站在云溪对面的那个男人,是谁?…… 章寒食指、中指夹着香烟,任烟气在空中盘旋,却是没有抽一口,他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冷云溪,仿佛在研究什么奇珍异类一般。 “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电话给删了。”良久,他终于开口,只是,一出声,话里的讽刺意味便是傻子也听得一清二楚。 云溪依旧平视着他,仿佛,他说的一切,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