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认定了非是岳晨动的手脚?”冷偳怪异地看着他们,“就因为他后来在萧然之前接手了那家公司?那时候入手最有利可图,是个商人都会做这个决定,总不能因为这样就怀疑他吧?” 宇敇轻轻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线索又一次断开,陷入了死胡同。 如果是其他人作证,或许还有可能是伪证,但冷家的事情一查便知,在冷瑞来之前,相关部门已经顺着这条线仔细地验证了几遍,的确是冷瑞将中垣控股涉黑的事情告诉了岳晨之后,他才逐渐有动作的。配合着陈昊的说辞,那么,事情显然可以猜得出来,中垣控股的董事长跳楼自杀后,岳晨完全是受陈昊所托才卷入这么一件离奇事件。 先有人造谣生事,将中垣控股诬陷抹黑,岳晨的插手不过是在这之后,因果先后,如今到底已经明确,再扣押岳晨也于事无补。 只是,既然不是岳晨,又会是谁? 无论事情到底是多么复杂曲折,目前,呆在这里被“审讯”的几个人都是无罪的,卓风低声交代了几句,让人把人给放了,最后看了峤子墨一眼,眼底带着淡淡的忧虑。 峤子墨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先走,明天再细谈,眼下,他更关注的,是冷云溪的情绪。 她,似乎,沉默得有些异常。 “回我那边休息一下吧。”这么久都没有睡觉,时差也没有调好,看着她眼底的青色,峤子墨微微拢住她的肩膀,轻声在她耳边呢喃。 “好。”忽然觉得有些倦,那么一直沉浸在记忆里的黑暗忽然都像是要咆哮着蹿出来一样,她比谁都想要先一步知道当初的种种,可如今,冷偳竟也被搀和进来。如非必要,她不想将冷家拉进这件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当她听到岳晨的证人是冷偳时,只觉得疲惫。 萧然不肯说,陈昊亦死不松口,她早已猜出,当初陷害她外公的人绝不是普通之辈,但是,如今竟然会牵扯到卓风都亲自出面。 她忽然面色一冷,只觉得,有一股想要泄出来的狂怒在身体四驱里游离流窜! 坐上峤子墨的车,她静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司机机敏地将隔板升起,阻断了前后视线。 峤子墨轻轻地将她的手握住手心,十指相扣。 这寂静的四周里,他的声音像是一瓶沉淀了许久的佳酿,带着醉人的温度,在她耳边慢慢响起:“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有我。” 幽香带着他的体温渐渐传来,鼻尖充斥着熟悉的气味,她换了个姿势,渐渐地陷入香甜,最后的记忆,是他抚摸着她的发梢,目光暖暖地看着他们十指相交的手心。 而他们二人都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后的五分钟,岳晨和陈昊上了同一辆车。 当车子抵达b市南面一座顶级酒店时,两人不约而同的直接上了电梯,走进一间常年由岳晨包下的房间。 俯瞰着整个城市,两人谁也没有开口,似乎都在考虑着,该怎么开口。 “抱歉,没想到会牵连到你。”最终,还是陈昊打破了僵局。 岳晨转头看向他,目光直白,似乎恨不得穿透他的心脏,却在下一刻,又有些不忍,终不过摇了摇头:“算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当时你都恨不得和萧然一刀两断了,我要是不出手,现在肯定局面更糟。” 那时候,陈昊刚回b市,听说笪筱夏的外公跳楼自杀,萧然竟然要收购她外公的公司,坊间种种传闻几乎将中垣控股贬得一文不值,明知道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却还是固执地要为她留下中垣控股。岳晨叹气,要不是他从中盘旋,怕是当初中垣控股会成为本阜的最大话题。萧氏两大股东争相追逐的公司,这消息只要一放出去,整个b市的商界都会纷纷下水,后果只会是一场绵延无期的商战。 “你后面怎么打算?”到底是觉得自己亏欠了岳晨,陈昊心平气和地问他后面的计划,只要能帮得上忙自然不惜一切代价。 “还能怎样,道金斯家那边估计最慢明天就得到消息,只要我不是身败名裂,这场婚礼绝不会吹。”岳晨无所谓地耸耸肩,语气轻松得像是没有在一众宾客的面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