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接手了上海公司,那么大的民营企业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就让她完全改制成了上市公司,更何况还在香港那边小有所成,他一直不说,并不是暗自骄傲,满心自豪,而是不愿意打击自家初出茅庐的孩子自尊心。从萧然和对在百年讲堂对上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等着云溪狠狠地摔个跟头,可没想,她竟然和陈昊那小子也牵上关系。才十八岁,玩玩可以,试试手体验一把商场险恶也可以,跌跤不可避免,早点跌早点起,反而更好。但,从接手金贸国际的能源竞拍案开始,一直到宴会赌局,不是有贵人相助,就是运气太好,顺风顺水到现在。如果现在就养出一副理所当然、骄傲自大的脾气,以后再想改过来要麻烦的多。既然没有逆境让她更上一层楼,那就给她另一个环境,先把基础打牢。至少也得在学院派的那一些东西都运用自如了,再出来嘚瑟! 再说,如果真的能有哈佛商学院这样的进修机会,她的眼界必然要比现在开阔! 生意是永远做不完的,机会却难能可贵,世界上不可能永远有这么好的机遇摆在眼前。 他不想云溪因为眼前的事情,白白错过这样的好时机。 “你自己回家好好想想,明天再给我答案。”他说完,挥手让警卫员进来,一副不愿意再多谈的样子。 阳光下,他背后的窗帘紧紧透过一丝缝隙,房内柔和的壁灯将他的下颚照的分明。 坚毅,刚强。 她知道,老爷子的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再多解释也没有用。索性跟着警卫员离开,不再打扰他休息。 老宅的司机把她送回家的时候,李嫂恰好不在,她在厨房随便找了点东西吃饭后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太阳渐渐下山。恍惚地洗了个澡,一边擦拭头发,一边打开电视,让房间多了几分喧闹。 电视上一位女主持人正在介绍滇南过年的习俗,后面一大片一大片的人正在赶集一样,各个神色喜气开朗。鞭炮声不绝于耳,小孩子嬉闹着围着那个主持人蹦蹦跳跳。云溪一下子觉得房间里多了几分人气。 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竟是睡着了。 她以为自己太累,会一觉到天亮,哪知道,今晚的梦一个接着一个。 她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梦,甚至那鲜艳的红色染到脸上的时候,都明明白白地知道躺在地上的那具熟悉的躯体早已经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警察,围观者,闻风而至的记者们团团围住那团辨不出面孔的尸体满眼惊恐,“她”站在外围就这样看着这幅场景,眼底冰封万里。 这个梦,她做过无数回,但没有一次比这次清晰。仿佛这不是一个梦,而是她带着“冷云溪”的身体回到了那晚。 她只想醒过来,好好喝一杯热水,清醒清醒。 可是,这一团黑色的梦却一闪而逝后,另一个接踵而来……。 熟悉的海边,熟悉的沙滩。 风带起一股湿气从那人面前吹过,露出了男人那双高贵到睥睨黑白世界的眼。 火苗一闪,他点燃了烛台。 飘摇的烛光下,他的一双眼沉得宛如墨汁。 “笪筱夏,还记得吗?去年这个时候,你和萧然在这一起在这过的生日,我当时问过你,会不会后悔?”他笑,对着一次又一次袭来的海浪,看着手里的烛台,眼神忽明忽暗,“你说他站得太高,永远不可能是你后悔。怕只怕入情入得太深,爱得太狠,太卑微,最后换来的只是一贫如洗。” “你其实很聪明,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也还保持着操盘手的直觉。可惜……。”男人眼底的清冷带出一片肃杀,眼神淡淡地看着水里烛光的倒影:“你到底还是不了解!” “嘭!”一声闷响,云溪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边的手机掉在地上,嘶哑地发出声音。 她瞳孔一阵紧缩,还没有从梦里走出来,只觉得浑身冰冷湿滑,背后的汗水几乎将整个睡衣浸透。 紧紧地闭上双眼,她努力呼气,放松,电视上早间新闻正在一遍一遍地宣传元宵晚会的准备情况。 良久,她下床,脱去睡衣,进了浴室。 淋浴里的水冲在脸上,多了一点温暖,也隔绝了她的眼帘。 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身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呼吸。 陈昊! 她猛地一下拍在透明玻璃上,水滴速速落下,成了一道雨幕。 他到底知道什么内幕,为什么jk事务所一点也查不到! 打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