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似是早已经习惯众人的这般反应,乖乖地被grantham楼在怀里的水牧莲笑嘻嘻地拿出那个已经完成了一半的九连环,“姐姐给的,说是全部解开了就请我吃大餐,哥哥,快点,帮我把它们解开来。” grantham摸摸她的头,似是早就习惯她的天马行空,连骨折了都不肯消停,就是一般的男孩子也没有这么闹腾的。要不是母亲一直这样宠着,也不知道怎么能过成这样的。他越发地可以想象出他这位不过八岁的妹妹,以后会有多么剽悍的未来。诚心诚意地,他为未来的妹夫,致以十二万分的同情。 接过水牧莲手里的九连环,grantham抬头,终于看向始终没有出声的冷云溪。 灿烂的阳光斜斜地照耀下来,像是为眼前的一对人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芒。好像不过是转身的功夫,再见面,他竟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变得越加地看不懂了。 那颗老树,那方血砚,似乎一下子都成了许久之前的往事。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长裙,和别人白色泛黄的病服不同,带着量身定制的精致,美得似是幻影一样。 良好的剪裁显示出她纤细的腰身,带着几分欧洲人少有的柔弱细致,却又让人不会觉得病态,倒是衬得显出几分妩媚来。 明明不过月余,这个十八岁的少女,自上次打电话告诉他老街房子的事情解决了之后,一下子陷入了一团谜中一样,越发复杂,也越发吸引人了……。 视线慢慢下移,他看见她在肩膀处露出来的一层白色绷带,下意识地,眉头蹙到一起,双手放开水牧莲,走了过去:“你受伤了?” “出了点意外。”云溪笑笑,指着嘟着嘴的水牧莲,“你就把她一个人放在医院,不怕她闷得慌?”以这小家伙的闹腾劲,想让她害怕倒是没什么可能了,寂寞无聊才是真的。 grantham无奈地摇摇头,“总比她在家里作威作福来得强。” 一个名满欧美的皇室贵族,一个长相甜美的亚洲女孩,为什么会在一个家?又为什么没有记者来爆料? 云溪以手抵额,别有深意地看了对方一眼。 转头,朝身后的詹温蓝介绍道:“这是grantham,我们以前在北京认识。”回头看向grantham,接着介绍:“这是詹温蓝,我大学学长,也是我家世交。” 两人互相致意,伸出手,握了握,谁也没有多话。只是,眼中掠夺一道浮光,皆是转眼即逝。 正在这时,一阵电话铃音突然传来,詹温蓝叹了口气,道了句抱歉,转身拿起手机,向一边走去。 对方说了什么,站在离他最近的云溪都没有听到,只是,即便是漫步走开,远远地依旧可以听出詹温蓝说的是一口纯正的伦敦腔。 “云溪,你身边的人似乎都让人看不懂。”grantham重新抱起水牧莲,见这丫头正宝气地追问:“人有什么看不懂的?不都是长着一双眼睛,两个耳朵?” 回头看向轮椅上的那位,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荏苒的眸子里一片平静,掀不起一丝波澜。像是早已习惯,又像是万事皆不上心。猜不透,也看不出…… 这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从第一次在老街遇上的时候他就知道,只是,如今,他却觉得,这个冷云溪,背后的故事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轻轻叹息,他忍不住靠近她的身边,蹲下身子,“什么时候出院?” “两个星期吧。”医生说她恢复的不错,只要不出意外,两个星期就可以了。既然詹温蓝已经帮她请过假,她也不过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只当是休假,好好放松放松。 “太好了,那以后我天天找姐姐玩。”水牧莲龇牙,笑得满脸春光灿烂。这么无聊的时候竟然能碰上“肥羊姐姐”,以后就不用天天傻兮兮地围着这个小草坪一遍一遍地散步了。 望着怀中满眼星星眼的某人,grantham觉得有点无力。 “你老实点,别当你爸由着你疯,下个星期他就回来了,到时有你好受的!” 刚刚还兴奋不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跨了下来:“啊,他那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去南美洲一个月吗?”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