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在于陈昊到底愿不愿意追究。 就和昨晚那个话题一样,陈昊完全有能力也有手段能让她死无对证,可是他现在不会,更不想! 在没查清笪筱夏和她的关系之前,他谁也不会动。 听出她话里的疏离意思,冷偳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我以为你和室友的关系不错。” “和另外两个是还可以。”至于这个嘛,云溪慢条斯理地将头发盘成一个发髻,“怎么安排她,我想不用我教你吧,堂兄?” 冷偳表情平静地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始终不吭声的晓芸,缓缓地吸了一口气,这时,双眼里,慢慢地涌出一种冰冷,下一刻,他走到晓芸的身边,垂眼看她。 不动,不语,亦没有任何表示。 就是这样冷冰冰的看着她。 晓芸端着茶杯的手已经开始咯吱咯吱地发抖,杯子里的红茶洒出了一些落在她的手背上,顿时烫红了一大块。 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只用一双哀求的眼光,祈求地看着冷偳,什么也不敢说。 不错,倒还知道小命捏在冷偳手上。 云溪侧头,看了一眼窗外风景,迎风微笑。 “你先到我房间去休息一下吧。”冷偳的表情忽然一软,整个人的眼睛都带着一股怜惜的味道,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温柔地抚摩她的发梢:“昨天我是太着急了,你不要怪我。” “我……。”晓芸一张口,才发现自己背后汗湿了一片,冰凉的汗水粘在身上,刺激着每一个神经都在发抖。她摇摇头,再使劲地摇摇头,最后情不自禁地扑到他的怀里:“我刚刚真怕你会不要我,我……。” “说什么傻话,你既然是我的人,我就不会让人动你一分汗毛!”他的声音掷地有声,一下子戳开她最惊惧恐慌的内心,云溪捂着脸,仓惶地奔出房间。 但即使这样,冷偳依旧从她的指缝中看到那一抹晶莹。 “好演技!”云溪赞叹,对她这位素有情场浪子称号的堂兄,第一次刮目相看。 “她也不遑多让。”冷偳淡笑,拍了拍身上干干净净的衬衣:“看到没,想让你看眼泪就有眼泪,一滴不多,一滴不少,丝毫不浪费。” 云溪打量他浑身上下一眼,的确,除了刚刚晓芸遮在脸上盈盈闪现的泪光,冷偳身上一分盐水都没有。 “你们以前也这么‘作’?”?最后一个“作”也不知道指的是“做作”呢,还是“下作”,云溪咬得极为悠长。 “她自诩影后,我乐得配合。”冷偳假装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算了,她的事情你不用考虑了,回头我来处理,先和我说说你这次来香港是做什么的?” 云溪挑眉,这么简单就想把事情绕过去? 她可不是没断奶的奶娃娃,这么好糊弄:“我对你们的事没什么兴趣,但是,老爷子对你在外面的花花草草向来不怎么喜欢。你该收敛的时候还是收敛点。” 冷偳随意地看她一眼,点头,算是把这话听进去了。 云溪浅笑:“她到底是我寝室的室友,关系虽然不好,但只要她不来惹我,我也懒得理她。不过,有一点,我必须弄清楚,你们两的交际圈八竿子打不着,究竟怎么在一起的?”如果真的是让晓芸提都不敢的中间人,那这个人会是谁? 最近,她总觉得她漏了什么东西。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有人正在不经意地观察她一样,不是监视,也不是盯梢,就是那种被人围观时才有的感觉,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忍耐。 冷偳扬眉,好笑地看她一眼,“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你真这么纯洁一点都不懂?” “少来,你又不缺女人,没事包养大学生干嘛?”和出了社会的那些经过磨砺的女人比起来,她可不相信冷偳是看上了晓芸的听话懂事。再说,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绝不会是自己找上去保养晓芸。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专门介绍。 冷偳揉了揉太阳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问的?”说话间,已经有几分不耐烦。 毕竟,他到底是她堂哥,被逼问着这种隐私,心里别扭不说,总觉得他们的位置有些颠倒。 明明她才是闯祸精好不好。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