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相信就自己去问方姑娘呗!”李飞华见李飞墨果然如罗文茵所料,一心为方如心说话,只不信她这个妹妹,心下也微微郁恼,站起来喊婆子道:“二哥要走了,你帮我送送他。” 见李飞华下遂客令,李飞墨只好转身走了。 李飞墨出了蕙兰院,却撞见周姨娘来找李飞华,他也懒得打招呼,直接擦身而过。 周姨娘倒没说什么,身边的婆子却气恼了,嘀咕道:“二爷真个眼中无人。姨娘好歹是他庶母,竟这般无礼。” 周姨娘幽幽道:“算了,他是主子爷,我不过一个姨娘,还敢强要他问好不成?就连我亲生的女儿,都不敢要她行礼,何况其它人?” 婆子笑道:“姨娘这个倒是冤枉二姑娘了。二姑娘每回见了姨娘,何曾失过礼?” 周姨娘继续幽怨中,“她看着是行礼了,心里未必真个疼我。” 婆子无语。 进了蕙兰院,周姨娘让婆子去院子里找人说话,自己进去看李飞华。 李飞华见周姨娘突然来了,忙忙相迎,又吩咐丫头上茶。 周姨娘止住道:“不用上茶了,让丫头出去,咱们母女且说一会儿话。” 李飞华便让蝶儿领了人出去守在房外,一边问周姨娘道:“姨娘有什么要说的?” 周姨娘半倚在椅子上道:“就昨儿你上香回来,跟我说过的事儿,再说一遍罢!” 李飞华不解,“姨娘,这有什么好再说的?” “你只管再说一遍,越细越好。”周姨娘伸手去抚李飞华的手,“放心罢,姨娘又不害人,只不过有些事儿要琢磨一下,便想听你再说一遍。” 李飞华本不想再说,经不住周姨娘再三央求,没奈何,只好又说一遍桃花坡上的事。 因她适才跟李飞墨说过一遍,这会再说,又忆起一些细节,便补充了。 周姨娘认真听完,再问了荷包的式样和用料,心下暗道:果然有玄机呢! 从李飞华处出来,周姨娘慢吞吞往自己院子走去,一边走一边思考着荷包的事。 她先前在罗文茵身边服侍,对罗府几个姑娘的品性和特长,最是清楚不过。 贵妃娘娘不擅长刺绣,若为了应节,硬着头皮绣一只荷包奉与父母,那还说得过去,绝不可能绣荷包赠与密友。 且自己清楚记得,罗文茵那么娇纵的姑娘,有一回却熬夜绣了一只荷包,之后那荷包不知所踪。 现听着女儿描述,方侍郎夫人手中的荷包,极可能就是罗文茵当年所绣的荷包。 但罗文茵为什么不肯认,却要栽到贵妃娘娘身上呢? 莫非罗文茵那只荷包不是赠与女子,却是赠与男子了? 所赠的男子是方侍郎? 周姨娘被自己的推测惊着了,一时心口乱跳,想了想,跟婆子道:“走,去张姨娘的院子里。” 婆子应了,虚扶周姨娘一把道:“姨娘小心,昨晚下过雨,地下滑呢!” 两人拐个弯要往张姨娘的院子去,却见几个丫鬟说笑着过来,似乎是往大门外去。 周姨娘喊住一个丫鬟问道:“你们这是去迎什么人?” 丫鬟带笑道:“好教周姨娘得知,是崔将军来了。他带了一马车东西过来,听说还有一只碧绿眼儿、全身雪白的波斯猫,我们是看猫去的。” 丫鬟嘴里的崔将军,原名崔元舟,祖籍江南人氏,因父亲在京为官,一家才移居京城,至长大,便悄悄从了军,后来分到李汝安部下。 八年前李汝安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