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有没有兴趣再来五十个?” “并没有。” 然后才会慢条斯理进展到—— “今天我回母校去看望老师了,校门口卖煎饼的老伯还认识我,说我是当年最闪光的小少年。” “老伯不看漂亮小姑娘,看什么闪光小少年啊?也太不正常了点。” “可能是因为闪光小少年身后总是围了一大群漂亮小姑娘,想不看见都难。” 徐晚星咬咬牙,“从小就招蜂引蝶,真过分。” 没一会儿,得到回复:“放心。尽管外界狂风大浪,我一直安分守己、岿然不动。” 她又面红耳赤、骂骂咧咧把手机拍在一旁。 放心个屁哦。他们只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发乎情,止乎礼,她才不管他什么样。 半分钟后,操着兄弟情的徐晚星又重新拿起手机,义正言辞说:“今后也请你继续发扬这种作风!” 然后亡羊补牢,再补一句:“虽然跟我是没什么关系啦,但为了你的天文梦,高三当然要心无旁骛冲刺一波,继续安分守己。” 她并不知道乔野在那边笑出了声。 就如同乔野也不知道,其实她早已看穿他关于学习的日常问候,不过是个无聊的开头,只为引出后文的琐碎日常。 只是那些日常有关彼此,尽管琐碎平常,也仿佛闪着光。 * 临近年关时,老徐生了场病。 他去夜市摆摊这件事,一年四季、风雨无阻,除却除夕夜,从未缺席过。 徐晚星和辛意约好了一起购置小姑娘的年货,从超市拎着大包小包归来时,天色已晚。她打算回家把东西放下,就去夜市帮忙。 踏进玄关,打开灯,却忽然发现沙发上躺着个人,徐晚星吓一大跳。 “爸?” 把塑料袋放在桌上,徐晚星走到沙发边上,看见老徐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回来了?” “你怎么没去摆摊啊?我以为你都走了呢。” “几点了?” 徐晚星看了眼手机,“都七点半了。” 徐义生吓一跳,赶紧坐起来,“我就打个盹儿,怎么都七点半了?” 他起身时,扶了扶额头,身形不太稳。 徐晚星发觉不对,凑近了来看,“爸,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下午肚子疼,跑了好几趟厕所。”徐义生摆摆手,“不要紧。就是这几天没按时吃饭,有上顿没下顿的,今后准时就好了。” 年关将至,夜市的生意越发好。哪怕有徐晚星帮忙,徐义生也忙不过来,更何况他不允许徐晚星一直待在身边,总是赶她回家—— “都快高三的人了,别浪费时间,给我滚回家看书去!” 这些日子他没怎么吃好饭,忙起来时,直接忘了这一茬,只顾着做生意去了。 徐晚星看他脸色苍白,走路脚都是虚的,一把拉住他,“今天就别去摆摊了,你这样子站都站不动。” 徐义生兀自嘴硬,只说拉个肚子而已,用不着小题大做。 徐晚星急了,直接把他三轮车的钥匙没收了,“爸,这都快过年了,你也让我省点心成吗?你要是病倒了,让我怎么过这个年啊!” 看她真急了,徐义生才妥协。 “就这一晚。” “前提是今晚你得好起来。” 徐晚星照顾了父亲一晚上,熬了一锅咸蛋瘦肉粥,又守在一旁端茶递水。 夜里,张姨来了一通电话,问徐义生今晚怎么没去摆摊,然后很快从茶馆赶来,手里还拎了一袋年货。 “哟,拼命三郎也有今天啊?” 徐义生有气无力地埋怨说:“我都说没什么事了,这丫头非不让我出门。” 张姨力挺徐晚星,“什么叫没事?你看看你这样子,像是没事?非得撅蹄子躺地上不能动了,才叫有事?” 徐义生:“撅蹄子???” “我早就说你别这么拼命了,钱能赚完吗?瞧你那样子,命都不要了,成天熬夜不说,还有颗操不完的心。晚星现在也长大了,你纯属没事找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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