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昨天的聚会和偶遇在心里留下的疙瘩,好像怎么都消不掉reads;。然而他看长安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忙着兼任咖啡师和服务生的角色,见他来了,甚至留意到他偶然朝她瞥去一眼,都不吝热情地同他亲近,或是毫无芥蒂地朝他笑。 所以当程东说羡慕他安居乐业的时候,他心里是苦涩的。他宁可像程东夫妇那样,闹到天翻地覆,也好过娶一个吵架都吵不起来的太太。 他把高薇的事情跟程东一说,他就答应帮忙。程东的前妻莫澜是南城小有名气的律师,最擅长的就是医疗纠纷,两人虽然离了婚,但到底是有感情根基的,说帮忙也不含糊。 程东走了以后,他独自坐在吧台边,长安端上一份意大利面放他面前:“你们刚才忙着聊天,都没好好吃东西。你吃吧,不然晚上会饿。” 面不是她煮的,但她总给他加更多茄汁和双份的萨拉米。旁边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店员都朝他们看过来,似乎好奇他们这样的夫妻到底是怎样的相处模式。 他接过她手里的餐叉,金属柄身还留有她手心的温度。 “原来你也认识程医生,你们是好朋友吗?”长安问。 “嗯。”他埋头吃面,回答得很简练。 “他常来光顾,人很好的。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骆敬之的手停了停:“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他也不懂是出于什么心态,跟高薇有关的事,他不想让长安知道。 “哦。”长安拖长了语调,有点遗憾的样子。他工作上的事,她肯定听不懂,也帮不上忙。刚才偶然听到他们谈话间提到高薇的名字,看来他们都是认识的,都是同事,真好。 骆敬之差不多吃完了盘子里的面,才问她:“你昨晚怎么回去的?” “左时开车送我的。原来他也会开车,车顶还会收起来,像这样的……”她比划着,高兴地把昨晚兜风的经历讲给骆敬之听,却见他已经丢开了餐叉,冷冷地看着她。 “敬之,你怎么了?”她又说错什么吗? “这个左时,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长安答完这一句,想到昨晚左时说男人喜欢独占,试探着,又带了丝欢喜地问,“敬之,你是因为我跟他一起吃饭,所以不高兴吗?” “你为什么跟他吃饭?” “感谢。”长安说不好,“他在巴黎的剧院救了我,他还教我坐公车……我请他吃饭,感谢他。” 骆敬之脸色更难看了:“你在哪里遇到这个人的?” 长安指了指角落的座位。 他于是转头问旁边两个年轻的店员:“你们见过这个客人吗?” 阿元和米娅都有些莫名,虽然长安很急切地磕磕绊绊地形容了一番,但他们真的没有留意过。谁让他每次都坐在被绿植挡住的角落位呢?第一回出现的时候他们也不在啊! 骆敬之仰头叹了口气:“我说过很多次了,在巴黎没有人救你,是你弄错了。不要再编故事,小心被有心人给骗了。” 长安急得眼睛都红了:“不是的,我没编故事……左时他是好人,他不骗人的!” 骆敬之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说了一句晚上还要值班,就拎起外套走了。 ☆、第十章 长安心里难受,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让骆敬之相信左时是真实存在的人,而不是她想象出来的。 或者也不仅仅是这样,他们最近好像闹了很多不愉快,她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店里快打烊的时候,有外卖电话进来,点了猪扒焗饭套餐,指定送到两个街区之外的公寓。 米娅忙着赶回学校跟男朋友约会,已经跑得不见踪影,阿元也已经换下工作服准备下班。 长安让他先走,这单外卖她打算自己去送。 “我去吧,万一你不认识路,迷路了会害怕的。” 长安跟大多数女孩子一样,方向感不强,甚至还要更差一些,在稍微大一点的小区里也能迷路,之前送外卖时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又急又怕地推着车哭了,要不是有好心人送她回来,他们可能还得出去找。 可是焗饭要放烤箱现做,要花点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