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居然这么高! “怎么样?这个价格没跟你多要吧,就当你也跟别人一样付房租嘛!” 这个马三是把他当肥羊宰了! “我知道你有个哥们儿混得不错,但是那胖子出去旅游去了吧?”马三明显是有备而来,“你看,我给你想得多周到?天天这么些人,你又不会赔本,大家一起发财啦!” 马三最后拖了一句长长的港台腔,听着沈寅初心里直犯恶心。 大家一起发财?说得好听,但是这是沈寅初自己开的店,天天自己在这拼命干活,关他马三什么事儿? “不行。” 沈寅初的脸上冷了下来:“给你拿这么高的保护费,那我这个店也不用开了。” 马三一根烟抽完,后面早有小弟乖巧上前重新给他点了一根:“你店不开也行,但是你可想好,别人店不开了顶多就赔房东点押金,你这店不开了……那可是自己的啊。我马三儿别的不敢保证,你这门市房租不出去,还是能保你的。” 小丫在一边憋了半天,实在是被欺负得狠了,顾不上沈寅初让她不准出去的话,一把甩开二柱子。 “光天化日的,你这人不怕我报警?” 马三儿笑了。 “嘿嘿,报警?” 他指了指店里头的人:“我们就在你这坐着,抽抽烟,喝喝水,什么事儿都不干,你去报警说啥?说店里头不让人坐?” “再说了,你们家不是自选麻辣烫吗?我也不白坐着。” 他往身后挥了挥手:“来。” 身后立刻有小弟端起小盆,到已经摆好菜品的自选区夹了个丸子,吊儿郎当地走到前台,伸手放那。 “来,我就吃这一个丸子,卖不卖?一个丸子吃一天,你们好像也没说不行吧?啊?” 二柱子赶紧连拉带扯地把小丫拽回去了,沈寅初看了一眼马三:“行,我今天关门考虑考虑,总行吧?” 这个马三的名头他没听过,总要打听打听再做计较。 “哟,还要考虑考虑,”马三也没准备今天就能要出来两千块,这时候的两千块那可不是小数目,“行,只要你真关店,那我们就走。你可别打偷偷开店的主意,我告诉你,咱不缺人盯着你!” 马三转身就走了,小丫眼泪含在眼睛里头转圈圈,咬着牙不出声。二柱子绕出来问沈寅初:“哥,咱咋办?” 和沈寅初不一样,他可听过这个马三!这可是本地混得好的几个团伙之一的小头头,虽然不像是另外两个团伙一样,手上有过人命传闻,但是也弄黄过好几家店了。 “先关门,回去想想再说。” 沈寅初倒不是很慌,他只是在心里头权衡着,要不要为了这件事搭上吕书记的人情。 当初水变油那件事,他的确是让矿里头少了几千万的损失,但是这人情也只能用一次,多了那可就是不知好歹了。用在这么一个小流氓身上,沈寅初总觉得心里头有点不甘心。 能自己解决,最好还是自己解决。 “关店,大家先都放假吧,哪天来干活,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的,”顿了顿,沈寅初加了一句,“关店期间,一切工资照旧。” 这时候卷帘门还不是很流行,店外头一般都是可以拉开的铁栅栏。沈寅初亲自把铁栅栏拉好,用锁头锁上,扭头一看,正好看见有个很嚣张的小混混往地上吐了一口,转身走了。 最多明年,这小混混进去少说得三年以上,公检法联合从严从重打击团伙,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是今年,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秋后的蚂蚱瞎蹦跶。 带着小丫和二柱子回家,沈寅初严禁俩人在家里头提起这事儿。二柱子憋得发慌,带着白露为霜玩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住,跟沈寅初说了一声就回村了。 小丫一个人气鼓鼓地回屋去了,拿起她那条织了不到三行的毛衣开始拆。 老太太看着纳闷,走过来看沈寅初:“丫这是咋了?我看二柱子也不咋对劲儿似的。” “奶,没啥事,今天店里头停水了就关门了,她这不是心疼这一天挣的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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