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清对自己有意? 实际上,丁勤并没有想过。 对于湛清,他更愿意当成一个妹妹来看待。或者说,连当妹妹来看待的程度都没有怎么到。毕竟,人家是烈虎堂的千金。 如果非要来定个位的话,丁勤觉得,湛清像是自己带的一个孩子。 而湛清对自己到底什么想法,有几次,丁勤也在怀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但是自从回到烈虎堂,他发现湛清和不少人也都会撒娇使性子,与原来对自己的时候的行为类似,他心下倒也就宽慰了下来。 现在,禹升说湛清对自己有意? 丁勤多少有点儿意外,“堂主,我虽然与湛清同行了一路,但是,我没有非分之想,她也没有表露过什么。” 禹升笑道,“我的孩子,我最清楚。你就想,能看不上那个狄达达,而直接离家出走的人,应该是对自己的名声看得多么重要?可是那天,他能公开说在你房中睡过,如此大的牺牲,绝对连我都觉得意外。” 丁勤皱着眉头道,“可是,那事不是你们计划好的么?去救人,你们不都是在演戏么?” 禹升道,“救人是在演戏,但是当时那话,是她自己说出来的。后来,我才用她的话,顺水推舟。” 丁勤道,“若真是如此,那还望堂主侧面帮我吹吹风。我只是一个过客,而且连自己的来历都不清楚。说不准,我是什么江洋大盗,曾经杀人越货,无恶不做呢。” “哈哈哈哈。”禹升大笑,站了起来,“你骨子里,没有那种匪气。你更像个书生,甚至连商人的奸诈都没有。” 一边说,他一边站起来走向门的方向,“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明天养足精神,后来一早,我们三个就出发。” 一天两夜风平浪静。 第三天一早,丁勤起来时,外面已经有人在准备了。到早餐之后,禹升带着湛清前来,两个人都是一身简装,朴素而又低调,完全看不出半点烈虎堂堂主和千金的样子。 他们身上各背了一个小包,穿着轻质软底鞋,明显是要选行。 烈虎堂的人,还帮丁勤也准备了一套。丁勤自己换上,在给他准备的小包里,只是些干粮水果之类。 三个人没有带任何的随从,也没有骑马乘车,一路向西北方向而行。他们的速度并不快,不知道是照顾丁勤的体力,还是有心放松心情,享受休闲时光。每每到了下午,只要遇到合适的客栈,不管时间早晚,他们就会住下来,在附近逛上一逛,晚上很早休息,早上很早出发。 如此一走,已经是半个月左右。 不知不觉,路上行人渐稀,城镇和村落也越来越少。从两边都是耕地,慢慢变成了草地,然后是越来浓密的丛林,再后来开始进入山内。 这一片山绵延数十里,进去之后基本没有什么道路,全靠三个人临时开路。而他们开路之时,也只不过是拔开杂树丛,并不留下太多痕迹。 在山中走的这一天,是他们走得时间最长的一天。从清晨进山,到太阳落山,他们依然没有停步。幸好,今天是十五,太阳一落,一轮满月升起来,尚能照清山里的情况。 又拐过几个弯,几个人眼前景物豁然开朗。一个不小的平坦谷地出现在三个人面前。 湛清一到这时,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爹,你的记忆力可真好。有几个岔口,我都记不清拿不准了呢。” 禹升奇怪地笑了笑,“你来过几次,我来过几次?这条路,估计我到死都记得!” 湛清嘻笑道,“得了爹,什么死不死的,你还年轻着呢。我可不愿意你死。” 禹升大笑,“哈哈哈哈,傻丫头。人总是要死的。要是长生不老,不就成了神仙了么。” 湛清把下巴趴在膝盖上,“我可不想你死,就是不想你死。你死了,谁照顾我?” 禹升也坐下,“我死了,不还是有你娘么?” 湛清微闭着眼睛,“我娘也不是神仙,她也会死。” 禹升叹了口气,“我们都死了,还会有别人照顾你呢。先是你的丈夫,再是你的孩子。直到你也死的时候。” “我丈夫?”湛清喃喃地道,“我丈夫还不知道生出来没有。再说,我怎么知道,我丈夫愿不愿意照顾我?万一人家志比天高,心比海大,远走他乡,追求正义和自由呢?或者一肚子花花肠子,几天不见,身边就一左一右两个美女相伴呢?” 禹升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