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叶稚扬说的话只是一般人所想,但仍然让他不太高兴,因此只是语调冷淡的回:「我做什么是我的决定。」 「好吧。」叶稚扬点了点头,又提醒一句:「要记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等等!?原来杜齐抱着那隻鬼吗?」孙天任现在才消化完他们说的话,错愕的看向杜齐。 杜齐不愿再理会叶稚扬,满心都是要将雷晓宫塞进车里,并没有注意到谢翔安落在叶稚扬身上的目光以及范淳递给孙天任的名片。 上车后,因为后座只有杜齐和雷晓宫两人,杜齐便让雷晓宫躺在自己腿上,总比坐在那晃来晃去要来得好。雷晓宫闭着眼,皱紧好看的眉峰,让人知晓他正在做什么不好的恶梦。 杜齐下意识抚平他的眉宇,轻轻的叹了口气。 是啊,为什么要救他?这个答案连杜齐自己都不知道。 * 回到家,杜齐和谢翔安便合力将雷晓宫放在床舖上,范淳惴惴不安的开口:「请问酆都玄天大帝还在吗?」 「喔,在,刚刚在吃宵夜。」那声音之中传来了一点咀嚼声。 「」 酆都大帝等东西都吞进去后才开口问:「你有没有什么能佩掛在身上的东西?」 杜齐想了想,不确定的问:「平安符可以吗?」 「」酆都大帝安静片刻才道:「我给你一块玉珮吧。」 话刚落,一块玉佩就凭空出现,直落落的掉在了雷晓宫身上。 「东岳,不要装睡了,你骗得过小朋友骗不了我,赶快自己进去玉珮里休养吧。」 酆都大帝哼笑一声,杜齐慢半拍的意识到雷晓宫可能很早就醒了,不过是在装昏迷。 到底是什么时候清醒的?刚昏倒就马上醒来?还是在车上的时候? 杜齐瞬地炸红脸,有点生气雷晓宫的隐瞒,正想去质问时,却发现床舖上只剩那块翡翠色透着光泽的玉珮。 「」跑得倒挺快。 「你就掛在自己身上吧,他离不开你,就只能靠这种办法了。」酆都大帝停顿片刻才续道:「你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极阴之人刚好能让他修復得快速些,刚好还能保护你不受一些飘荡在外的鬼怪侵扰。」 杜齐点了点头,走至床舖旁边,将玉佩掛在了身上,冰凉的触感一如他碰雷晓宫的感觉一样,他搓了搓玉佩问:「他是东岳大帝,那为什么会在人间?又为什么与我有关?」 酆都大帝没有马上回应,反而沉默好一阵子才缓慢的道:「没有人知道原因,你只能问他,神不会完全丧失记忆,只是被自己封存了记忆。」 「神不能拥有姻缘,儘管我们不是头一代的神明,却是被神明选中的人,照理来说都该斩断情慾,一切皆空,才能审判任何下地府的魂魄。」 杜齐静静的站在原地,手里头握着那块听见酆都大帝说的话后,越发冰凉的玉珮,半晌才露出一个微笑说:「我知道了。」 「我不晓得东岳究竟经歷了什么,但他的确和我认识时的样子不同。黑白无常是我调来人间工作以及找寻东岳,现在既然找到人,你们关係也牵扯不清,不如让黑白无常跟你说东岳的从前,我还有事先忙了。」 酆都大帝说到后头的语速加快,彷彿迫不及待的要离开,任范淳再怎么喊都不出声。 「好吧,看样子酆都大帝离开了,那我们就开诚佈公的说了吧。」范淳揉乱自己那一头略捲的黑发道:「你也听清楚了,我们是黑白无常,我是黑无常范淳,他是白无常谢翔安。」 杜齐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没其他要说的吗?」看他这副模样,范淳反而有些意外,儘管人间有信眾会侍奉他们,却不代表他们不害怕,大部分人对于黑白无常可说是闻风丧胆。 「我都被鬼,不是,东岳大帝缠上,又遇到跳楼鬼,现在遇见你们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吧?更何况你们看起来跟人一样。」 杜齐耸耸肩,或许是被跳楼鬼吓过,现在倒有种习惯感,虽然习惯这种事好像不太对。 「我唯一好奇的是名字为什么不是范无救与谢必安?」 「因为那是初代神的名字,我们依然是黑白无常,但我们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只是在人间里,我们就是黑无常范无救与白无常谢必安。」 「所以你真的叫范淳?」杜齐错愕的询问。 「呵呵。」范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