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昭,“……” “那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啊,毁人婚姻可是要被雷劈的。” “就……实在过不下去了,尽快给我找个律师吧,我不想拖太久,谢了。” 慕婳没心情多说,挂了电话,秦昭这种花花公子把感情看得轻,倒不是有多伤感,只是觉得可惜。 “靠!吓我一跳,”秦昭一转身,猝不及防对上夏淼淼的死亡凝视,心虚使他颤抖,“怎、怎么了?那么多猛男你不看,看我干什么?” 夏淼淼大大的眼睛看透了一切。 秦昭这货绝逼有问题。 “谁要离婚?”夏淼淼盯着秦昭,明明是想八卦但又装作很正经的模样,“我认识吗?” 秦昭打死都不敢往外说,就算对方是夏淼淼,只能糊弄过去。 “你认识个屁,走走走,喝酒去。” 两人称兄道弟习惯了,秦昭勾着夏淼淼的脖子往回走,刚转过走廊就跟一个人迎面撞上。 秦昭扶着夏淼淼站稳,发现她眼神不对。 就像是看见了一块草莓蛋糕,眼睛都在发光,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 秦昭下意识的搂紧了夏淼淼,眯着眼打量对面的男人,语气不善,“哥们儿,你撞着人了,道个歉吧。” 贺西楼扶了扶眼镜,余光扫过扶在夏淼淼肩头的咸猪手,朝她张开手臂。 “过来。” 夏淼淼推开秦昭,笑盈盈的跑过去,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贺西楼身上,等不急说话就直接吻。 秦昭一脸懵逼:这死孩子真扑上去了? ———— 医院。 慕正骁断了两根肋骨,鼻青脸肿的躺在病床上动都不能动。 “妹妹,”慕正骁咬着牙,愤恨不已,“一定要那个丑八卦付出代价!他断我两根肋骨,我要他的命!” 姜菀没想到慕正骁这么沉不住气,在这种时候给她添乱,所以没什么好脸色。 “哥,你暂时安分一点吧。” 但凡他争点气,母亲就不会含恨而终。 “正在节骨眼上,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对我们很不利,许青山就算再不济曾经也是薄祁烬的下属,这次是你过分了。” 慕正骁心知肚明,神色讪讪,“我还不是想替你出口气吗?慕婳那个贱人处处压你一头,咱们过得不顺心也不能让她太自在!” 姜菀淡淡道,“再忍忍吧,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钝刀磨人疼。 比起不疼不痒的一巴掌,在一个人以为自己得到了幸福的时候把她推进地狱才更解气,不是么? “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慕正骁不耐烦,对姜菀温吞的性子颇有怨言。 病房在十九楼,姜菀站在窗前俯视着夜幕之下的城市。 她说:“快了。” ———— 小江南,依然是那间包厢。 只是这次薄祁烬来见的,不再是那个混迹黑白两道只认钱不认人的男人。 坐在他对面的,是他有血缘关系的至亲。 贺西楼看着薄祁烬笑了笑,不紧不慢的开口,“我拿了你的dna做了亲属鉴定,结果摆在这里,你确实是我弟弟。” 二十年前,贺家带走他之后,给他催眠,让他忘了自己的家人,忘了自己是谁,用完全空白的大脑接受了‘贺西楼’这个名字和身份。 一场车祸,让他想起了零零碎碎的片段。 但是,太晚了。 早在得到消息的时候,薄祁烬就在查青城的贺家,这样的结果他已经有心理准备,所以现在完完全全摊开在他面前的时候,反而平静了。 “秋眠知道么?” “她现在还是不知道的好,”贺西楼把玩着一枚耳钉。 耳钉是他一个小时前刚从夏淼淼身上顺走的。 “封知行那里我交代过了,这点你放心,她不会受委屈,倒是你,”贺西楼修长手指缓慢敲打着膝盖,“你和慕家以及江家之间,过于复杂了。” 江书墨引的祸,赵江就只有赵宏斌这一个儿子,混仕途的,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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