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走。 青莲准备了一大堆的话还没说出来,急得直喊:“哎呀小姐我没说完呢,您怎么走了?” “替我梳妆,如你所愿,我要去关心我们殿下了。” 阮盈沐披散着青丝坐在梳妆台前,正犹豫着要不要换一件衣裳。豫王久病在床,想来应该不喜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她要不要打扮得艳俗一些?想来想去,又觉得没必要,豫王的眼神都不一定会朝她身上多放一眼,又何苦自作多情,违背自己的喜好,打扮成自己都不喜欢的样子。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云雁绣纹褶缎裙,外罩素绒绣花袄,头上斜插一支羊脂玉茉莉小簪,虽淡妆素裹,但也不至于失礼。等到早先差厨房做的赤枣乌鸡汤送来了,她带着青莲就这么往正厢去了。 到了外间,一排的丫鬟小厮站在门前,见了她便行礼。阮盈沐抬手制止了小厮的通报,自己端着托盘走了进去。 她一进去,打眼便看见萧景承正倚在床榻上读书,窗外的日光将他的脸温柔地笼罩起来,脸上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整个人都不再冷冰冰的,甚是养眼。瞧了片刻,她走近床榻福身行礼:“妾身给殿下请安。” 萧景承对她的突然出现也无甚反应,只淡淡应了一声:“嗯。”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阮盈沐心道他果然没朝我身上看一眼,也不觉尴尬,只将托盘放到了桌子上,柔柔开口道:“不知殿下近来身子如何?妾身命厨房熬了一锅赤枣乌鸡汤,现下还是热腾腾的,殿下若是不嫌弃可以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萧景承放下了手中的书,慵懒地暼她一眼,问的却是自己的侍卫:“贺章,王妃进府几日了?” 站在一旁的贺侍卫在心里默默掐指一算:“回殿下,已有十二日。” “十二日。”豫王殿下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像是精心计算过,显得嘲讽又冷淡:”十二日都不见王妃,本王以为,王妃早已经当本王不在了。”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阮盈沐一听便知今日恐怕是要被为难一番了,只好垂首黯然道:“当日殿下似乎并不想见到妾身,妾身自知愚钝丑陋,恐污了殿下的眼,反而害得殿下病情加重,那就罪无可恕了。因而只好日日躲在房中,等候殿下召见。” 萧景承心里冷笑,你当我没听见贺章的报告,你在东苑每日潇洒快活,还有心思翻新花园,不亦乐乎,哪里有日日躲在房中,真是活见鬼了。嘴上也不好直接拆穿,便状似随意问道:“既是如此,那今日为何不召自来?” 阮盈沐抬首,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温柔似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因为妾身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殿下要怪罪,便怪罪妾身忍不住对殿下的思念之情、担忧之意罢。” …… 萧景承闭上了眼眸,眉心微皱,用指尖揉了揉额头。这女人看似性子柔弱胆小,动辄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实则句句不让,什么话都能滴水不漏地圆回来,让他想找点茬也显得无理取闹了。真不知她是误打误撞,还是专门生来气他的,总之不是个省心的女人。 阮盈沐见着他头疼的样子,为显示自己作为王妃的体贴,便关心道:“妾身瞧着殿下身子似乎爽利了些,今日天气暖和,妾身陪殿下去园子里走一走可好?”整日卧在床榻之上,没病也能憋出病来。何况久病之人,终日不见阳光,对他的身体恢复也绝无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更新时间会稳定在晚上六点至九点左右啦。 第5章 萧景承闻言,缓缓睁开双眸,沉吟了片刻,算是应了。 阮盈沐有些惊讶,她本是客套一番,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就已然做好了被冷漠拒绝的准备,谁知豫王竟答应得如此爽快。 殿下一点头,贺章便欲传唤许嬷嬷进来伺候更衣。阮盈沐略一思索,既是装模作样便干脆装到底,真正做一回体贴入微的妻子。于是她制止了贺章,面上有些羞涩,粉嫩的脸颊也飞上了两朵红晕,绞着绣帕轻声细语道:“殿下若不嫌弃,便由妾身来伺候殿下更衣罢。” 萧景承微一扬眉,打量她的目光说不上是诧异还是嫌弃,转眼间复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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