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点头:“去吧!” 大过了一刻钟多一点,侍卫回来:“王爷,人被拦回来了。” 诚王面色一凝:“准备,随我马上回京。” 诚王站起身来,大步便朝外走,走了两步又猛地顿住:“我不能走,你一个人走,暗中离开,一定要赶在天亮之前回城,去找……” 诚王说到这忽的顿住了,他抬眼朝窗外看了眼,示意那侍卫附耳过来,而后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 “秦小队。” 银刀卫的秦六到了刘承继寝宫大门口,守门士兵见礼。 秦小队颌首:“兄弟辛苦了。” “不敢,秦小队客气。” 银刀卫是三千人的编制,其中又分十个小队:一到八小队每队三百人;第九小队又被称为“刀影”共两百人;第十小队又被称作“刀锋”共四百人。 秦六便是第六小队的小队长,领队负责北部封锁。 月光下秦六朝紧闭的大门看了一眼:“世子在里面吗?” “是啊,小队有事?” “有一点事儿,我想着还是禀告世子一声的好。” 银刀卫的事不敢耽搁,守门侍卫听了,便回身轻轻扣了扣门…… 不多时角门开启,一个小公公打着哈气问道:“这大半夜的,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站在那守门侍卫身后,秦六道:“劳烦公公进去通禀一声,银刀卫小队秦六求见。” 这个点儿来求见,寻常时候当差的是不敢进去打扰的,只是听到了银刀卫几个字儿便不敢怠慢了,应了一声转身进去通禀。 看着眼前的小角门关上了,守门侍卫近了两步低声和秦六道:“一会儿进去了,秦小队留些神,世子今儿个心情不好?” 秦小队闻言便凑近了些,守门侍卫道:“刚过晚饭的点儿世子爷便沉着脸出去了,跟着去的兄弟说是林子里狩猎去了,二更过半才回来。” “谢谢兄弟提点了。” “哪里的话!” —— 等了有一刻钟,秦六被叫到了前殿的书房内。 “属下秦六拜见世子!”秦六单膝跪下抱拳见礼。 “有动静了?” “是!” “说!” “一个时辰之前,一个侍打扮的人要从我那儿过,问他,说是平瑶郡主夜里醒来口渴想吃西边儿林子里的灯红果了,让那侍卫去摘,属下将人拦了。” “平瑶郡主?” 平瑶郡主是荣阳公主和驸马最小的一个孩子,也是二人唯一的一女儿,一直入掌上珍珠一般的宠着,平瑶郡主虽是骄纵了些,可并不糊涂,如今圣驾在前她怎会做如此招眼之事? 可若不是真的摘果子,那么这摘果子就是一个掩护,可是诚王怎么和荣阳公主府扯上关系了。 刘承继皱眉:“人确实是那边儿的?” “确实!如今各宫各处把守的都是御林军的兄弟,个个都是有名有姓,记在名册上的,属下略打听了下,那人叫贺强,是今晚值岗的守卫之一,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再去查,仔细了。” “是!” …… 回到寝殿,进了内室,一室的烛火中晏如瑾披了衣服正靠在床上等他,见他走了进来便问:“出什么事了?” “没有事,”刘承继脱了衣服上床,“平瑶郡主那边,大半夜的要吃什么果子,打发了个侍卫去摘,被拦下来了。” “平瑶郡主?” “嗯!”刘承继抱着她躺下,“睡吧!” “是荣阳公主和张将军的小女儿吧?” “嗯。” “荣阳公主和驸马鹣鲽情深,张将军这般优秀又专情的男子实在是难得。” 这位驸马爷的父亲便是护国大将军张振武,老将军在军中一辈子,这位驸马爷自幼随父在军中历练,虎父无犬子,虽说这些年都退下了前线,可张家一门在军中的声望还是很高的,如今许多军中大将,都是张老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 这样的家门,小张将军那样的人品,难得的是对公主的一片情谊,夫妻几十年,从不曾传出半点流言蜚语。晏如瑾便感概了这一句。 刘承继听了却颇为不肖的哼了声。 晏如瑾转头看他一眼,见他神色好笑道:“你还不服气吗?” “你们女人就只看表面的,名声好可不一定人品就好,你没听到闲言碎语,不代表他没做过风流韵事,而那些名声不好的,却也不一定就真的人品不行。” 晏如瑾听着便笑了:“是了,像你这般风流韵事满天飞的,才最是清清白白!好了,睡吧!” —— 夜里睡得实在是太晚,晏如瑾醒来时一时天光大亮了,阳光透过窗子倾洒进来,一室的静谧。 “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