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王妃叹息一声:“在边城时日子可是艰难吧?” “自是和京里不能比的,不过也还好!” “苦了你了,你这么好的性子,阿继他……”诚王妃看着晏如瑾欲言又止了一会儿,而后道,“阿继这个性子啊唉,有时做事是荒唐了些……” 晏如瑾微微垂了视线。 诚王妃试探着道:“他这般对你,你怪她是应该的,可是不至于说,就真的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吧?” 晏如瑾心里微微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露出一点疑惑不解的神色来,问道:“嫂子是指的什么?” “我这也是跟着闲操心,多嘴问一句,那叫五娘的寡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诚王妃捏着帕子沾了沾唇角,“我听说那寡妇的儿子被送到了青竹书院去了……外头有些谣言说阿继要娶那五娘做侧妃……” 晏如瑾露出一脸的惊讶来:“这是哪里的事?怎的传出这些话来了,这可不是坏了五娘的名声吗?” 诚王妃抬眼:“这五娘……可到底是什么人呐?” “是个淳朴的妇人,也是我们在边城时的邻居,那时候对我们诸多帮扶,阿继念着这份情谊,便接了她的儿子到京里来读书……”晏如瑾叹息一声,“原本多好的一件事,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了这一番荒唐的话来,我们倒是没什么,只是却是委屈了他们母子,那孩子还要读书呢……这可叫什么事啊?” “原是如此,”诚王妃看似松了口气的模样,“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传两天也就散了。” 五娘的话题到这就止了,沉默了片刻,诚王妃便又捡着孩子的事儿聊了几句后,便起身告辞了。 诚王妃走后,晏如瑾眉头便蹙了起来,一时有些想不通诚王妃此举是试探还是挑拨…… 营帐里出了一会儿的神,忽听得外头人马喧嚣,晏如瑾回过神儿来,忽见得营帐里的光线已是暗了下来。 晏如瑾起身朝外走去,春暖见了拿了件斗篷过来:“夫人,太阳落山了,外头风凉,您披一件斗篷吧?” “好!” …… 深秋时节天黑的一天比一天早,外头晚霞已然褪去,天地间只留一层单薄的余晖,已是有几分昏暗了,远远地东南边儿那里生气了篝火,外边儿围了些人,前边儿有些男人,最后头便都是女人了…… “我们也去看看,”晏如瑾转头和春暖道,“你也多穿些,免得着凉了。” “奴婢穿的可多着呢,夫人咱们走吧。” 晏如瑾本是想过来凑个热闹的,可是走近了却忽然又听到了自家的是非,人群的最后边儿,几个年轻的小姑娘聚在一处,正小声的议论着刘承继的是非…… 不远不近的距离晏如瑾停了脚步。 “这世子妃也是怪可怜的,陪着他边关吃了那么多的苦,结果却为了个寡妇就被打发回来了,唉!若是我啊我也住在娘家不回去了。” “就是,只是嫁进皇家的人,可没有和离的先例,以往世子妃性子再硬对多也就是在娘家呆一辈子不出来了。” “这怡王世子从来随心所欲,无所顾忌,朝臣们也都是看不惯的,我听说每日早朝上参他的折子都是一摞一摞的……” “只是他的名声虽是臭,可是陛下仍护着他。” “可如今是满朝文武都看不惯他,便是陛下护着他又有什么用呢……” …… 晏如瑾没有再听下去,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错身而过时,听得身边霎时一静,晏如瑾也没管,她穿过人群,朝前边儿走去了。 前边儿购过旁边儿几个王爷世子聚在那里不知在说什么,旁边要臣们也三三两两的聚着,晏如瑾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目光去找,却并没有见到刘承继的影子。 忽听得西边儿传来一声马儿的嘶鸣声,转头去看便见到刘承继骑着马过来了,她看着刘承继,刘承继却并没有看到她,翻身下马走进了人群,站在篝火前边儿,他抬手招来了个小公公说了几句什么,晏如瑾站得远听不到。 晏如瑾微微转了方向,朝着刘承继走去。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