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不够？” 刚才已经捅了周茂通一刀，现在又对准心窝子来了一剑。要不是周茂通如今也算个台面人物，真想哇一声哭出来：知道自己不如小师妹受宠是一回事，老师难道就不能稍加掩饰么！ 周茂通眼神幽怨，“老师，说的是国胜兄弟的事，您看连我们建工局都改制成了企业，我寻思建筑这一行以后的格局改变大着呢，树挪死人挪活，我想国胜兄弟在省建院一呆就是十几年，得到的锻炼也不少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换个地方，或许有新的机遇。” 茅国胜一直在房间里当隐形人，听完周茂通的话浑身一震，犹如死水的双眼中透漏出希冀。 周师兄说着话，难道是要拉他一把？ 他少年时虽然经常和周师兄见面，然而后来连老爷子都不联系学生们，茅国胜和周茂通等人自然疏远。 没想到，周茂通还记着曾经的情分！ 茅国胜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稻草，看着周茂通的眼神充满感激。 周茂通在等茅康山的答案，茅国胜也内心忐忑。 就在茅国胜眼中的希冀之光快要暗淡时，茅康山终于开口： “国胜，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你愿不愿意离开省建院？你可要想好了，这一回没人要强行给你安排工作，跳出省建院你能不能干好，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茅国胜的性格形成多年，夏晓兰给他下的猛药才几天功夫，一时治不好他瞻前顾后的臭毛病。 茅国胜谨慎的过了头，听见茅康山的话，他又迟疑起来：“周师兄，我能问问你说的换工作，具体是换到哪里吗？” 周茂通在粤省建工，应该是想叫他到粤省建工的。 到了粤省建工具体是什么职位，茅国胜想问清楚。 周茂通倒也是没生气，反正茅国胜的性格他早就知道了，何况还有师母的嘱托，有老师的情面，不仅只有夏师妹是关心老师的，周茂通同样想替老师分忧： “当然是粤省建工，我们转制成企业后，这两年一直在扩大规模，扩充就要增加人手，你从浙省设计院跳过来，也算是专业对口。” 茅国胜有几分心动。 周茂通主动开的口，跳到粤省建工后对方肯定要照应他。 周茂通在粤省建工虽然还没当一把手，手里的权力却很大。 但他要是到粤省建工，在省建院那边，算是借调呢，还是辞职？借调的话，他就是换个地方上班，从杭城到羊城。辞职的话，他咋省建院已经有的待遇，可全部没有了。 茅国胜把自己的担心说了。 茅康山鼻翼煽动，罢了，他早说过不管事，就不该为国胜的话动怒。国胜就是这样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改变。 周茂通早有心理准备，耐着性子和茅国胜解释： “借调可以，你直接辞职过来也行，两种形式要看你选择。你呆在省建院，如今的局势是一潭死水，一旦你跳出那个地方，你就会发现省建院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当然，你如果想谨慎点，那就先借调。但有一件事我事先要说好，你到了粤省建工，工作量和省建院是完全不同的，我们这里很少有闲职，奖金直接和工作量挂钩，除了粤省建工的工作，我还希望你可以多兼一份职。” 干得多拿得多，这个观念和吃大锅饭完全不同。 就是省建院，出图多的建筑师，拿的奖金也多些。m.ＣOｍiC5.C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