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长看看他,又看了看灵犀,语气沉重道:“若我没记错,这是幽冥蛊虫,寄生于体内,能乱心智,操控本主。你前两次的异样应该就是由它而起。” 夏侯风道:“现在它出来了,那么小白就没事了?” “应该是的。”东里长点头道,“看来灵犀的血确实有用。” 灵犀喜道:“太好了,还没有其他人也中了毒,我一并给治了。” “等等……”墨珑不放心地问东里长道,“方才它咬了灵犀,要紧么?” “你想,灵犀的血就是它的克星,它咬灵犀,吃亏的是它。”东里长说罢,捂鼻而出,不忘交代道,“你们把屋子打扫打扫,真是没法住人了。” 聂季匆匆回来,刚刚推门进屋,就被一股酸臭熏了出来,捂住口鼻,探头发觉屋中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立时吃了一惊,恼道:“又中了那头狐狸精的诡计!”他以为墨珑故意将自己支开,趁机带走灵犀。 隔壁厢房的门原就开着,墨珑好整以暇地靠在门框上,闲闲问道:“敢问,是哪头狐狸精?” 聂季看见他,怔了怔:“你们怎得跑到隔壁去了?” “你过来,我告诉你。”灵犀探头出来,朝他招手。 看见灵犀也在,聂季这才算放了心,依言过去,一眼看见灵犀被包扎的指头,忙问道:“你的手怎得了?” “没事没事。”灵犀急不可待地将方才之事说了一遍给他听,振奋道,“你瞧,原来我的血竟然还可以解毒!想不到吧?” 聂季瞥她,不以为然:“那又如何,若是这满城的人都中毒,你难道还把自己炖了给他们吃。” 其实墨珑也是这等心思,灵犀的血能解毒自然很好,至少可以保她自己平安不碍,但若是城中那些不相干的人,难道也要灵犀割血么?纵然她愿意,也只有一身龙血,能禁得起几番折腾? “为今之计,还是须得拆穿灵均的真面目才行……”墨珑关上门道。 聂季先皱了眉头。 灵犀咬着嘴唇,看向墨珑道:“此事究竟是不是哥哥所做,仍无法下决断,你……要不,换个说法?” 墨珑无奈,招呼众人围坐到桌边,重新道:“好吧,我们须得想法子把真凶找出来,最要紧的是,而且必须让清樾也知晓谁是真凶。” “告诉她不就行了么?”夏侯风理所当然道。 白曦同情地看着小风,现下他已经不太羡慕小风强健的体魄和惊人的速度,毕竟脑子才是真正的好东西。夏侯风被众人看得有些发毛,直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句傻话,只得大声干咳几声,掩饰窘态。 没人理会夏侯风,谁都知晓,要让清樾相信灵均是真凶,除非能让她亲眼所见,可此事谈何容易。没人知晓灵均下一步会在何时出手,更不知晓他会在何地出手,屋内陷入一片寂然。 墨珑接着道:“我将这几日的事情分析了一下,你们不妨听听看。” 众人都看向他。 “首先,第一桩命案,是夜里出海偷渔的渔民,被剥皮吸走精魄。当夜是我离开东海水府的第一晚。雪兰河虽然和灵均同住碧波殿,但他吃多了醉蟹,睡得很沉,还起了疹子。所以……”墨珑顿了顿,“若灵均是真凶,他完全有作案机会。” “第二桩命案,就是前夜,为何中间隔了这么久,我想是因为雪兰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