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臣妾哪里敢越俎代庖?不过是太子妃太过猖狂!自从太子妃进宫以来,多生事端,勾得素来谨言慎行的太子也没了章法!太子可是储君,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 庄妃的惺惺作态实在是恶心着太后了,太后环顾了一圈下首表面恭敬实在早就竖着耳朵的外命妇,只觉头昏脑胀。 她狠狠心,她必须得保全太子,不能让这件小事影响了太子的名声!想到这里,她不由怪上了太子妃,都是太子妃平日行事没有忌惮,现在到好被庄妃抓住了尾巴! 既然如此,她也只有壮士断腕了。她酝酿了下正欲开口就听身旁的童珂嗤笑一声。 “庄妃娘娘真是好口才,没影儿的事儿也能说得头头是道。本宫不过是被欧阳家的小姐冒犯了,太子看不过眼替本宫出头训斥了她。怎么在您嘴里,这是大逆不道见不得人的事儿?”童珂在正头婆婆面前都没落过下风,还能在庄妃这个小妾手里吃亏? “太子妃还是不要狡辩了!可是有不少宫人看见你和太子抱在一起,哎呀,说出来也是羞煞人也。” “不少宫人?”童珂挑挑眉,“哪些宫人看见了?还请庄妃娘娘将人唤上来说个清楚明白,总不能这么大一顶帽子就这般不明不白地扣到本宫头上。” 庄妃低笑:“还真是死鸭子嘴硬!鸢桢,将明惠带上来,也让人家看看咱们可不是信口开河胡乱编造的。也让某些人啊,心服口服!” 庄妃身后身着素青褙子的鸢桢应声下去带着一个宫女进来,童珂支着下颌先发制人:“明惠?” 明惠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回太子妃娘娘的话,奴婢确为明惠,在庄妃娘娘跟前伺候。” “庄妃娘娘污蔑本宫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还被你看见了。你看见了吗?”童珂悠悠问道。 明惠哆嗦了一下,庄妃立马声援:“太子妃!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能威胁人呢?” 童珂嗤笑一声,“本宫问个话就是威胁了?那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庄妃娘娘您来问吧?她是庄妃娘娘宫中的人,再让您来问,难免有失公允。” “太子妃真是伶牙俐齿!”庄妃掐着腰得意洋洋道:“不过,太子妃说的也有些道理。后宫中人都知道皇后娘娘最是公正贤明,咱们就让皇后娘娘来审问如何?”她前些日子就听说太子妃当众给皇后娘娘没脸,她还不信,皇后娘娘还能偏帮着太子妃不成? 皇后?皇后咬牙切齿想要打人,她都一言不发了,庄妃还是不放过她! 她今儿要是真的跟惩治了太子妃,太子妃这个混不吝还不知道会干出来什么事情。 她不禁朝太子妃望过去,却见太子妃支着下颌嘴角噙笑,没有丝毫慌张的样子。她甚至从太子妃眼中看出了蔑视,不知怎的,她竟然突然安心了。照太子妃的脾气,这场闹剧还不知道是谁败! “母后,您看这事?”这毕竟是太后的寿宴,皇后心定之余还是问了一下太后。 “问哀家有何用?好好的寿宴就这么被毁了。你该去问庄妃,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太后愤而起身,“马嬷嬷,还不扶哀家走?再待在这里岂不是讨人家的嫌?” 皇后大急,领着众人出言挽留,可太后去意已决,她们也只能干巴巴地看着太后离去。 太后一走,庄妃笑得更加得意,“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这一走,这局面还得您来稳着。要不然圣上追究下来,这罪名该落到谁头上?” 皇后简直要被气笑了,心里暗骂不知死活的东西!事情闹得这般大,她倒要看看庄妃怎么收场! “也罢,就按庄妃娘娘所言。母后,儿臣可最是尊敬您,依儿臣看,此事还得母后主持公道才是。”童珂笑吟吟地道。 皇后被赶鸭子上架,两面不是人。只盼着事落之后,瑞王和太子不要记恨上她。早知今日,她应该早些将珮娴嫁给太子,也省得落得今日两不沾光的局面。 “那本宫就忝为首,明惠,你只将你看到的一一说出来。” 明惠低着头半晌没有应声,只是哆嗦着身子。 “明惠!你这死丫头还不赶紧说?”庄妃着急地呵斥道。 谁知庄妃这一声吼吓得明惠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哆嗦着身子尖声叫道:“皇后娘娘饶命,都是庄妃娘娘让奴婢这样说的,皇后娘娘饶命!” 众人都是一惊,庄妃更是吓了一跳,猛地抬头朝太子妃看过去,见太子妃气定神闲居高临下的模样,陡然回过味来,她根本就是惨遭陷害! 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脑子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大喊着“完了”。她的瑞王,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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