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全错了! 剑主杀伐之器,以攻代守,当一往无前才是! 为何要与阵道比!无可比之处,各擅其场! 傅灵佩心神一轻,因丁一阵法宗师所带来的压力瞬间被清扫一空,再无滞碍! 刚刚的瞻前顾后,畏畏缩缩,左右思量全被抛诸脑后,她眼中只有那无数席卷而来的隐形之敌! 从一剑出,以一化七,七化十四……无数剑气迸发,充斥在这狭窄的甬道里,剑气纵横之处,阴煞之气瞬间被绞得粉碎,缀在最后的阴煞只顾得逃窜,只能任阴气散在空中,再找寻不见。 怯懦,不过是因为不够强! 傅灵佩长吁一口气,心境却古井无波。 她安逸太久,到得此时才真正寻回以前战斗的节奏。未战先怯,是兵家大忌。这些阴煞之气虽难对付,但若以绝对压制之势,也有解决之道,只要在互相吞噬之际,将其粉碎,便会直接散入空中,便是其余的阴煞也无能为力。 毕竟,地上有个阴阳颠倒大阵正在正形,这些散去的阴气为阵法所引,化为了一部分阵基,无形中也加速了阵法的更快形成。 现如今,比的,就是谁最快。 是阵法吸收的快,还是阴煞吸收的快。而傅灵佩要做的,就是其间搅浑的,只要打得够散,那无处不在的阵法,自然要比那有形之物速度更快。 既然已经找到诀窍,傅灵佩也就不再吝啬灵力,虽无法从空气中汲取灵气,但她在这之前便已从丁一那得了好几瓶的极品复灵丹,还有小半瓶的万年石钟乳,足够她消耗了。何况天凰血脉改造后,她灵力恢复起来也比寻常修士强出许多。 一剑分化之术,在她不断地战斗中,越来越得心应手。 只见狭窄的地洞里,剑气纵横,所过之处,魑魅魍魉无所遁形,如轻烟散去。阴煞之魂,左冲右突,却在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直到旭日东升,阳盛阴弱,那些张牙舞爪的阴煞之力才入潮水般退却。 傅灵佩顺势一招,将黑乌炉重新塞回了丹田,伸伸懒腰一个纵跃便跳了出去。 东边恰是一轮圆日缓缓升起,煦暖的阳光透过中庭,落在空旷的院落里。 只见一袭素白中衣的男子长发披散,眼睫上是细碎的浮光,弯腰执笔不断描画,手势一落便是一道金光流淌,这金光又隐隐绰绰地反射到如玉的肌肤上,仿若天人。 浓墨般的眉眼,也被这暖阳柔和了许多。 傅灵佩心中微暖,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手支着额头看美人画阵。可惜美人不自知,完全不曾留意这大好时光,与那日丽和风,眼下是这繁杂的阵符,只一味地写写画画。 傅灵佩看了会,便觉得自己颇无聊。 收回心思,盘膝打坐,消化着昨天战斗得来的经验,只觉一直闷在这小世界中不属于自己唯属于“苏妍”的那一部分又去了些,明净许多。 这一打坐,又是一个白天。 晚上仍然是与那层出不穷的阴煞作斗,不过傅灵佩已然掌握了诀窍,便干脆把它们都当做是练手的对象,越战越勇,一点都不觉得无聊了。 如此这般,一人不眠不休绘阵,一人守阵,又过了两月。 暴烈的日头高挂头顶,知了鼓吹着肚子,有气无力地叫着,整个大地都被这高温给烘烤了一遍,蔫蔫的。 不过这些都影响不了孙宅后院。傅灵佩以灵气细细地覆盖全省,隔绝了外面那一层燥热,端端正正地坐在地洞旁。 此时这里已经大变样了。 围绕着这地洞,铺开有十几米的金色法阵熠熠泛着金光,肉眼看去便让人觉得头晕眼花,密密麻麻的阵符陈列在一块,这是丁一这两个多月不眠不休的成果。 随着他最后一笔落下,金液滴落,瞬间连成一体,明明看去毫无规律,却浑然一体。一道又一道的金色,光华流转,越来越盛,越来越盛,蓦地冲天而起! 连日来的不眠不休,丁一心力耗损极大,只无力地看着金光冲破他之前设置的阵法,直往天际而去。 上京城里已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