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好得让她几乎天天都在怀疑是在梦中。 她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尊重和爱护,且成婚两年, 她的肚子都没有消息,他没有半点不悦,反而一直劝她别放在心上。她忍住心痛主动提出要给他侧妃,谁知他自己竟然拒绝。对此她内心是窃喜的。但作为太子妃,她是需要大度。 外面已经有人在说闲话,甚至为此,连皇上都有些不满了。她觉得既然爱他,就不能让他有半分的为难。于是她就去求皇后娘娘。 她在闺中对皇后娘娘就如雷贯耳了,在出嫁前她额娘千叮嘱万嘱咐,万不可惹皇后娘娘生气。这不光是因为太子对皇后娘娘孝顺,也是因为皇后娘娘本人深不可测。当初慧贵妃是多么的意气风发,鼎盛时期连皇后娘娘和二阿哥都避居三舍。可最后如何?皇后还是皇后,二阿哥成了太子,而慧贵妃却成了一抔黄土。 对于这样聪慧而不外露,却又能静心忍耐的人,她自然不会与之为敌,尤其是她还是他夫君的亲生额娘。即便她野心再大,也不会自大到想和皇后娘娘一较高下的地步。相反,她对她很崇敬,她希望成为她那样人,笑看云卷云舒。 且在她和太子成婚之后,作为婆婆,皇后娘娘对她甚至比她额娘对她还好,半点不像别的婆母磋磨儿媳妇一样,花样百出,然后喜欢儿子身边围绕着各色女人。 她对她从来只有一句话:“希望太子妃和太子和和睦睦,凡是夫妻俩有商有量的。” 她本来是不想为子嗣的去打扰皇后娘娘的,可太子最听皇后娘娘的话。她记得那日,天气并不好,衬得皇后娘娘的脸色很是苍白,她硬着头皮说了来意。 皇后娘娘只对她说了一句话,道:“太子妃,你和太子商量过了吗?你真的懂得我以前和你说的话吗?回去好好想想吧。”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她冷了脸。在后来几十年中,她才真正了解他的婆婆对她的爱护。 而太子知道了此事之后,也对她发了脾气。自从她才开始正视他们之间的问题。她是幸运的,但却不能一直等着幸运。 永琏勉强笑了笑,道:“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皇额娘也会保佑我们的。”皇额娘希望他们和睦,白头到头,他一定会做到的。 这是有太监来报说太上皇要见他。他对皇后点点头,就去了养心殿。永琏为了显示新帝的孝心,让太上皇继续住在养心殿。 他进去之后,就见到太皇上嘴角使劲的翘起,眼睛兴奋地看着他。 永琏一挥手,侍婢退下之后,他才慢慢的走过去,坐在床边的杌子上,面无表情道:“皇阿玛此时很高兴?” 乾隆呀呀得口水顺着嘴角又流了下来。 永琏回首,伸手拿过镜子,道:“皇阿玛,您瞧瞧您的样子,您还高兴得起来?” 乾隆一看镜中那个嘴歪眼斜,还不停流着口水的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的眼睛,然后头一歪,晕了过去。 永琏嗤笑了一声,道:“来人,太上皇又发病了,叫孙白术过来。” 他吩咐完,出了门,立即将冷漠的脸收起,哀伤的道:“太上皇生病,朕心甚痛,堕朝三日,朕要亲自照顾皇阿玛。” 一时间宫内外对昭元帝一片赞扬。连太皇太后也对昭元帝很是满意,在召见众命妇的时候,言必称皇帝侍父至孝,乃是天下楷模。 有了太皇太后的背书,昭元帝在朝堂上很快站稳了脚跟。 昭元二年,昭元帝将其舅富察.傅恒调回京城,领总管内务府大臣,授一等忠勇公。 傅恒一回到京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宫中谢恩。 永琏亲自扶起傅恒,笑道:“舅舅,就不要和朕客气了。” 傅恒神色恭敬,道:“皇上,理不可废。”然后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永琏无奈,看着这个和他皇额娘最亲近的舅舅,有些怔然:傅恒和皇额娘还是有些相似的。 傅恒瞧见永琏眼露哀思,叹了一口气,道:“皇上,还请多保重自己,贤德皇后必定不愿意看到您如此的。” 永琏垂下眼睑,收敛了情绪,才抬头道:“舅舅可回府了吗?” 傅恒摇摇头,道:“奴才还没有来得及。”然后犹豫道:“皇上,最近瓜尔佳氏没有给皇后娘娘添麻烦吧。” 自从他知道了乾隆十二年发生的事情之后,已经劝慰过瓜尔佳氏了,可她却还总是钻进牛角尖。没有办法,他只好看管了她。但她身上有诰命,也不能一直关着,惹人猜测。只好又请皇后娘娘派了两个嬷嬷过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