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看上你。” 仝则,“……” 裴谨顿了顿,渐渐敛去不正经的笑模样,“我号出她怀了身子,再一诈那孩子果然不是梁坤的,她眼下正愁日子交代不过去,本打算赖在我身上,反正是梁坤逼她前来,到时候应该能免她一死。至于梁坤手底下的人,其实心思各异,有些人并不想把事情弄大。” 他摩挲着下巴,接着道,“梁坤之所以盘踞在此处,是因为前朝有个王爷在这儿挖了藏宝洞,洞穴建得极隐秘不说,那山门还异常的结实,寻常炸药很难炸开。大门平日紧锁,要两把钥匙才能打开。我让她拿了两把相近的钥匙做替换,等三十晚上找个机会把她人锁进去,就算保她一条命,事后这个女人我还有用。” 仝则前后思量,缓缓点头,又想起裴谨看不见,便说了声好,跟着没留神碎嘴了一句,“想不到你还真会号脉,我以为是装的呢。” 说完立刻想捂嘴,似乎暴露了什么,仝则想起裴谨从没当着“张来生”的面号过脉,心下一慌,匆忙站起身,掩饰失误般的去寻茶杯茶壶。 裴谨抿唇发笑,其实他能看清对方起身时略显仓惶的背影,心里便在想,他的小裁缝到底是长大了,俨然已是挺拔健朗的成年男人形象,比从前还更多了一份精悍的矫健。 因为经历过风霜,于是被淬炼出了今天这幅模样。 裴谨觉得欣慰,同时心里也还是铺缀了遗憾,那份成熟美则美矣,却和他最初所设想的富贵闲适越来越偏离了。 “我通一点医理,摸个喜脉不成问题。”裴谨道,“但要摸出中毒,或者下的什么毒可就不容易了。” 这话实则透露了某些重要信息,以仝则的敏锐原本不难觉察,只可惜他这会儿正提起茶壶倒茶,水声淹没了后半句,叫人听不真切,且恍惚间还在惦记如何一锅端了土匪窝,便也并没太上心。 仝则拿着茶杯喝一口,尝尝温度适宜,方才递到裴谨手边,看着那渐渐被润泽的双唇,他忽然觉得这样相对无言挺不错的,甚至比在山下那段不尴不尬的日子还更自在亲密,原来在匪窝里,也能过出一种岁月静好,甘苦与共的从容来。 “你……” 仝则才说一个字,却见裴谨忽然摇摇头,伸手指了指头顶。 ……这监听工作,开展的可真够勤勉,接下来两个人说话又要受限了,仝则无语蹙眉,便听裴谨笑问,“你的嗓子真不是天生就这样?” 这问题不是早都解释过,怎么又提起来,莫非是老奸巨猾的人对自己产生了额外的兴趣? 仝则脸不红气不喘,张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知道旱烟劲大,打从十岁起开抽,一天一烟袋,能不抽坏嘛,说起这个你会治吗?” 睁着眼说瞎话,裴谨知道他不肯讲明白,只能猜测那半年他到底遭遇过什么,从狼群围攻中逃生,中途还遇到过哪些危险?八成是生过病,保不齐还是重病,极有可能因此烧坏了嗓子,他想起小裁缝从前清越沉实的声音,心口狠狠地缩了一下,他知道即便将来相认,这人也未必肯对他吐露实情。 不多事,不抱怨,不迁怒,习惯报喜不报忧,都是仝则惯常的行事风格,如今已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或许真该成全他那份想要呵护自己的心意,给仝则个机会充分地、尽情地去照顾自己。 裴谨想着,已从炕上坐直,起身好像要去放那杯子,不知道是因为坐久了腿麻,还是另有什么别的缘故,才一下地,双膝竟微微一颤,脚下便跟着踉跄了一步。 仝则视线根本不离他,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了他,等自己也站起身才把抱改成了扶,手臂碰到裴谨的腰身,职业习惯立时发作,顺势估量出这人的腰围清减了得有两寸,很想脱口而出“你瘦了”,忍了半天,终于还是硬生生把话给咽了回去。 那些“你来我往”、“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