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看起来还是有些狼狈。 女人都是爱美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沈围掀开被子看了看女人的脚,伤口处理过已经被包扎好,不过依旧有血透过纱布渗出。男人用手轻轻在女人伤口处摸了摸,不知道被纱布包裹下的伤口到底有多狰狞。 盯着女人的脚踝,沈围楞了好几分钟,最终低低的叹了口气。 拖了张椅子在顾意病床边坐下,男人静静的打量女人的睡颜。失血过多的原因,顾意的嘴唇近乎透明的白。 沈围还记得有一晚他吓唬那女人要把她从窗户上扔下去,她抱着他不撒手。 这女人这么怕死,明知道对方有枪还敢扑过去。 真是蠢死了! 病床旁的点滴和血浆一点一点往女人身体里输,可是她睡的还是毫无知觉,好像都不会醒过来一般。 突然有个念头从沈围脑袋里闪了一下,要是这女人真的醒不来,他应该怎么处理? 或者说应该怎么办! 不过仅一瞬,这个想法便被沈围压了下去,医生和他都是理智的,顾意不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女人的睡颜,沈围突然又勾唇笑了笑,是难得一见的温柔。他又将手指伸到女人脸上,轻的不能再轻的触了触。 这时顾意的脸轻微抽搐了下,是神经与肌肉的自然反应。本来脚伤比擦伤更严重,只不过脚踝在做手术的时候打了麻药,这会儿麻药没退,暂时还感觉不到痛。 一直到晚上七点钟的光景顾意才慢慢转醒,这一觉实在是睡的太不舒服了,梦里自己的脚好像被绳子勒住了,越勒越紧,她怎么都挣不开,疼的她都快透不过气。 病房里没看灯,甚至有些昏暗,顾意偏了偏头,脸上火辣辣的疼。 真实的痛感让她快速的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只听见“砰”的一声,自己脚上传来剧痛,然后人也从车上掉了下去,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她整个人还在不停的往前滚,手臂脸颊摩擦到地面,皮肤都好像被人扯开了一样。 也不知道滚了多久,她整个人又疼又晕,渐渐失去了知觉,再次醒过来时,自己就躺在这里了。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到顾意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微弱的心跳,她想挣扎着起来,可是手臂酸软没有力气,好不容易撑起上半身,可是没坚持到三秒就又倒了回去。 这一动一不小心就牵扯到了脚部伤口,麻药的药效已渐渐散去,一阵一阵的生疼从脚踝传来。 顾意“嘶”的一声吸了口凉气,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是有人在她脚上割了块肉么,太特么疼了,她疼的实在忍不住。 突然间顾意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沈围呢?沈围怎么样了? 该不会也和她一样受了伤?又或者说情况更严重? 一想到这里女人的眼泪就流的更凶了,不管她和沈围的关系怎么样,两人好歹也亲密无间的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要说她没有一点点感觉,除非她是个木头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