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天性就是买买买,余榕平时跟吴襄比起来算是很朴素的,可用钱也是大方。更别提宣氏了,本来家境也挺好的,好容易来一次临安,胭脂水粉头花零零碎碎的也买了不少。贵儿跟秋桐在一旁大包小包的拿着,俩个女人还在外面下了馆子。 宣氏还真不是一般人,她笑道:“怪道娘说我来临安有你陪着肯定开心,我一见妹妹就觉得。妹妹竟然是这样的好相处。”宣氏是凤安县一个米铺老板的女儿,她是家中长女,又因为守孝错过了花期,她本人也不出挑,找的人都是不上不下的,还好找到了余松。虽然那么远嫁过来,可是却当真是门当户对。婆婆脾气爽快,小叔子对她也是恭敬,唯一出嫁的小姑子也是这样的好相处。 她们吃饭的馆子叫锦珍馆,名字娶的大气,吃个饭也就一百文左右,十分划算。宣氏赞叹:“临安吃饭倒也不贵。” “是啊,吃的喝的玩的不算贵,就是住的地方贵。家里给的那点钱全部都付了赁房。”余榕也感叹,来到临安才发现总是缺钱,这也许就是小地方跟大地方的区别吧。 俩人吃着饭,宣氏不免说起一些家里的事情,“妹妹可知道那个蓓蓓?就是五婶家的那个孩子?”宣氏平时很少八卦,只是女子凑在一起,又是姑嫂关系,难免说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知道啊!被奶宠的不成样子了?现在年纪说小也不小了。”尤其是余蓓不讲卫生,差点恶心死余榕了。 是不小了,可还越发娇宠了。宣氏摇头:“妹妹是不知道,这次奶跟娘说要我们跟蓓蓓出嫁妆钱,说蓓蓓日后是要嫁到更好的人家的。娘没给,后来去村里问了一下说是别人都不愿意跟她说亲。五婶就说家里穷,是不给嫁妆的。” 真是闻所未闻,自己拿不出嫁妆来,就要伯伯伯母拿钱,真当自己是皇妃啊?余榕无话可讲,“娘这么做也是对的。奶对蓓蓓的期望很高,从小就觉得她是有福气的人,以前穷的时候,蓓蓓每天鸡蛋都不断的。可让别人家拿钱出来那就不对了,五婶她们又没跟大伯母家分家,怎么着也该她们才是。” 宣氏正准备说话,又听到店里小二开始道歉,说是有人包了场,这顿饭就只算一半。意外之喜,余榕她们已经快吃完了,也正好准备要走,还节省了一半的钱。只是离开的时候,看到包场的人大吃一惊,戴着官帽,袖口处有徽记,似乎是武官。而女眷们全部蒙着纱,其中一人开口跟前边那位扶着的女子道:“夫人,让妾伺候您吧。” 一听就是余梅的声音,竟然是做了妾? 宣氏以为余榕累了,歉意道:“妹妹大着肚子陪我逛了这么久,快回去吧。” 余榕扶着宣氏回家了,一回家就把这事跟余松说了,“我认得余梅的声音,那家人一看就是高官。怕余梅真的做了小妾,这怎么就……”为人妾侍,那都是万不得已的事情,要不然谁家有个妾做姊妹,那家里人都不好抬头了,更何况是吴襄还是读书人,最在意名声了。 “这事不可对别人讲,姑爷那儿你也当不知道就行。” 余松心里也不得意,大房也不知道都办的什么事儿?余桃嫁到湖阳县,从不回家,余梅又做了妾,余奉又久在临安不回家,即使回家也是回钟家。在李氏身边的也只有余大郎跟小李氏两口子了,偏生这两口子好吃懒做的。钟小姐留下来的那二十亩地,她们只顾着收钱跟粮,却不管庄稼,村里人都在说她们。 相聚总是短暂的,宣氏跟余松俩人待了几天就要返程了。余榕身子重做不得重活,特意嘱咐秋桐把准备好的大包小包都给余松他们带回去。姑嫂二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都是十分好相处的人,彼此也是带着善意接触的,离别时还有了一些依依惜别之情。 余松平时运货都是走惯了的,只是这次带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