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花钱的东西,好不好看是次要,重点是实用。 所以张主任也好奇呢,这次田雪的小儿媳得要几天才能把这暖手炉给复制出来。 要是真能复制,保不齐办公室的这群人,得人手一个,大不了给点儿幸苦费,总比求爷爷拜奶奶的请人从海市往县里带来的方便。 几个人心照不宣的笑笑。 鹿仁佳就带着田雪回家了,她是走路过来的,回去的时候自然骑田雪的自行车,她大长腿一跨,一脚撑着地上:“妈,上车。” “来了。”田雪将小皮包往肩膀上一挂,扶着鹿仁佳的腰就坐上了后座。 “坐稳了,咱们走。” 鹿仁佳足下发力,用力一蹬,车子‘唰’的一下溜了出去,脚蹬子蹬了几圈,两个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巷子里。 “老田好福气哦。”目送她们离去的其他人忍不住感叹。 “可不是嘛,娶个儿媳妇跟养了个姑娘似的。” “这儿媳妇不差,老田虽然是个寡妇,儿子身体也不好,但这儿媳妇能干,又死心塌地的,比什么都强,再说了,这样的儿媳妇,比起个男人也不差什么了。” 是啊…… 说不得现在好多男人还不如这个儿媳呢。 只要想到家里的那个,下了班就回家当大爷,气就不打一处来。 田雪确实挺骄傲,原本因为鹿仁佳能接手豆腐坊而高兴,最近反倒有些不满足了,她甚至觉得可惜,可惜现在没有大学,否则的话,自己这儿媳妥妥的又是一个大学生。 当然,基础还是不行,要是真恢复大学了,因为丢了基础分而考不上,那才叫郁闷呢。 复制手炉差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石棉。 如今石棉虽然不是保密材料,但确实在市场上没见过,张主任的手炉上刻的标志是‘京市煤炭研究所制’,也就是说,这种手炉,是煤炭产业的副产品。 鹿仁佳确实可以复刻出外壳,但里面最重要的石棉和煤球却没有材料。 “去找周厂长帮忙去。” 沐戈壁看了一眼,便忙不迭地说道:“这天真是太冷了,我手都肿了。” 他脚上有冻疮,又疼又痒,手上保护的还好,但是手背还是肿了。 “行,那咱们明天去机械厂一趟。” 最近因为榨浆机的研究有了进展,周厂长对他们的要求又满足的很痛快,所以假公济私一次应该问题不大。 夫妻俩决定薅周厂长羊毛。 这一夜睡得极好。 第二天鹿仁佳送完了豆腐,刚打算回房间换身衣服就出门,结果就听见门口传来姚姥姥的尖叫声。 鹿仁佳脸色骤然一变,随手抄了根棍子就冲了出去。 “姥姥——” 沐戈壁紧随其后的跟了出去。 等夫妻俩一路跑到大门口,远远的就看见姚姥姥这会儿正抱着一个穿军装的挺拔身影大哭,一边哭还一边用手捶打着的男人的背脊。 鹿仁佳:“……”一时间有点尴尬。 她手里还攥着棍子,身上的薄棉袄扣子都没扣好。 “哥?”沐戈壁诧异的看着那身影。 哥?沐胡杨? 鹿仁佳赶紧扔掉手里的棍子。 沐胡杨这会儿正应付着激动无比的姚姥姥,听到沐戈壁的声音也只来得及回头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就又回头去安慰姚姥姥了。 姚姥姥确实太高兴了。 四年了,整整四年了。 自沐胡杨上次回来探亲,已经整整四年没见过面了。 她太想这个孙子了,想到甚至想去部队探亲的程度,可她也知道,自己过去就是添乱,而且自己年纪大了,一路奔波,就算到了军区,也只是孙子的累赘。 所以哪怕心底再怎么想念,却也只压抑在心底,直到见面的这一刻,那些被压制的思念,倾泻而出。 “你怎么才回来呀,四年啊,整整四年,我还以为你忘了这个家了。” “姥姥,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沐胡杨捧着姚姥姥的脸,不停的用拇指给她擦着眼泪,小声哄着:“姥姥别哭了,再哭晚上得头疼了,再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没受伤也没饿瘦了,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