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四皇子,干嘛要过这样寄人篱下受尽委屈的日子?” “还有就是,姐姐怕是还不知道吧?当初要不是叶家老夫人从中作梗,爹和大娘也不会劳燕分飞……叶家又借抢走你,拉走了大娘的所有嫁妆……那些东西,本来是姐姐嫡亲的外祖母的东西,结果倒好,全便宜了他叶家……要是他们知道感恩,咱们秦家也不说什么了,可如何要占尽了便宜,还要在姐姐面前摆出一副恩人的样子?” 秦漓四岁多就到了叶家,关于秦家的记忆早已模糊。 肖老夫人和叶鸿昌又对她保护太过,唯恐她知道当年旧事怀恨在心之下,倒把她自己个圈在里面走不出来,便索性在家中从不提从前的事,一开始有下人对秦家所为气不过,跟秦漓说过几句,被老夫人发现后呵斥了一顿,渐渐的便没有人敢再提。 以至于眼下,陡然从秦蓉口中听到这些陈年旧事,秦漓顿时震惊无比—— 原来之前自己以为的父亲对不起母亲,竟然不是真的吗?父亲竟还有,这等苦衷?! 甚至秦蓉的口中,秦玉林本就和叶兰心极为恩爱,肖老夫人也成了婚前想要破坏继女一桩好姻缘不成,之后还是硬生生把秦玉林和叶兰心拆散的歹毒之人……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谢依兰言语间同情不已,“叶家当初如何我不知道,只眼下,四皇子受尽叶家难为的事,我却是晓得的。” 说着压低声音: “漓姐儿你怕是不知道吧?四皇子怕你受委屈,这之前不止一次派人到叶家去,却全被叶家的人给赶了出去……你说说,他们家,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前段时间闹着退了和世子爷的婚事,这会儿又折腾你,怎么想着怎么居心不良呢……” 两件本是毫无干系的事,让谢依兰这么一说,陡然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 一番话说的秦漓脸色大变—— 她也并不是个蠢的,虽然因为秦蓉的话,消除了不少一直以来对秦家的芥蒂,却也不会就因为秦蓉的诉说,马上就对秦家产生归属感。 可玄珏不同。秦漓自觉,是真的喜欢玄珏,而玄珏也不负她,给了她四皇子正妃这样天大的惊喜。秦漓自觉,这个位置,是让她用生命捍卫也愿意的。 而谢依兰的话,无疑和之前肖老夫人找她时吐露的想要退亲的意思暗合。 “他们家怎么可以这样!”秦蓉边抹泪边愤愤道,“听说皇上颁下旨意,聘姐姐为四皇子正妃,祖父高兴的连夜让人开了祠堂,给祖宗上香……怎么到了他们叶家,不但不想着给姐姐一点儿助力,还处处使绊子?啊呀,难不成是想替……” 又赶紧把后面的话给咽下,看着秦漓的眼神心痛不已…… 秦漓头“嗡”的一下,不是谢依兰和秦蓉扶着,好险没晕倒,抱着膝盖就轻轻抽泣起来。 “漓姐儿,你莫哭了。”谢依兰吓了一跳,忙去劝她,“这里可不是哭的地方,若是引来有心人的注意,可就麻烦了……” “这会儿蓉姐儿也在,你的苦衷,秦家人也都知道,叶家实在呆不下去,就回秦家去,都说骨肉亲情,骨肉亲情,这没有多少血缘关系,你又如何强求叶家?好在眼下还不晚,四皇子是个重情的,秦家也自来疼你……” 说话间,果然有脚步声传来,谢依兰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神情又放松下来。 秦漓也忙止住了哭泣,却在瞧见来人后,眼圈儿又红了—— 走过来的这位头戴束发金冠,容长脸,丹凤眼,分明是个长相出众的少年郎。 那少年已经来到近前,待得看见秦漓哭的红肿的双眼,神情顿时心疼至极: “是不是那个叶庭芳欺负你?” 语气愤怒之余,更有着压不住的戾气。 谢依兰诧异的看过来,明显觉得对方的情绪太激动了些…… 好在少年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勉强把翻腾的情绪压了下去: “……堂兄之前一直不得机会去叶相府,一直担心你受委屈,没想到,还真是让他猜着了……本来想今儿个早些过来,看有没有机会见你呢,又突然有急务……今儿个,会到的晚些……” 这么说着,终于能定下心绪,又从怀里摸出一盒药递过去: “……这是祛肿的药物,你快涂些,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