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海已经抬脚往门外而去,孙柔瞥一眼一脸郁郁的崔鹤之,忙跟了上去。 “爹,我想过去找叶家妹妹说会儿话——”孙柔眉梢眼角明显有些忸怩之意—— 已是到了说亲的年纪,这两年孙夫人经常带着孙柔走亲访友,见过的男子也不少,可却没有哪个能比得上叶庭彦。 孙如海皱了下眉头,刚要说什么,下一刻却忽然一僵,就是他旁边的孙柔,脸色也一下惨白—— 之前空无一人的驿站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了两排劲装武士。 衣袖边的火焰标志,昭示着这群人的身份,明显是焰卫司和锦衣卫的人。 明明是凶残无比的人,这会儿却是一个个和兔子般,别说抬头,就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驿站中的氛围说是肃杀至极也不为过。 孙如海视线掠过这些侍卫,直直的落在被簇拥着站在连绵雨地里的颀长男子身上。 男子负手而立,因为头上的斗笠遮着,看不清面目,孙如海刚想询问对方是谁,却是在瞧见露在斗笠外边黑白斑驳的发色后,陡然想到一个传闻,猛地一激灵,到了喉咙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甚至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一步,脸色也是变得铁青—— 老天,怎么可能,竟然是玄夜那个大魔头亲至。 不管是燕王或者这位瑜王世子,但凡出现在朝堂上,方圆十步之内,绝不会有人想不开往跟前凑。 之所以如此,实在是两人手上沾染的鲜血太多。不管是贼酋,还是乱臣贼子,只有这两人不想杀的,没有他们杀不了的。那样一身血腥之气的凶残之人,其他人如何肯和他们结交? 真要说众人对那师徒俩的态度,与其说是敬,不如说是怕。 也曾有个别新贵不信这个邪,一门心思想着和两人交好,以图将来。却是无一人成功过。 更甚者,不管你送去多少孝敬,该要你命时,那两人也绝不手软。 私下里大家也曾议论过此事,都以为燕王之所以孤苦一生,妻子早逝,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十有八、九就是杀孽太重所致。 至如那玄夜,更是天煞孤星一般,但凡出现在朝堂之上,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朝中一品,无论见了谁都是鼻孔朝天,和燕王之间也是不冷不热。 听说对爹娘不孝,对兄弟不悌,甚至还食人肉、寝人皮…… 那人的身边别说朋友,就是稍微亲近些的下人都没有。 正如这会儿,那些侍卫们瞧着是众星拱月般,侍立两侧,可和玄夜之间的距离却明显差不多要有一丈远。 这样一个被所有朝臣孤立,让人见了说不好转头就会做噩梦的人,孙如海如何愿意跟他套什么近乎? 当然,孙如海才不会承认,他其实更多是在害怕,更甚者大脑也开始高速运转—— 这个煞星突然出现,该不会是又有哪个朝臣犯事了吧? 那个人应该不会是自己,毕竟,自己这几年都守孝在家。 正胡思乱想,一声凄厉的哭喊却陡然划破雨幕: “救命!” 紧接着正对着玄夜的那间房房门一下被踹开,五六个身上带伤满身血腥的黑衣人推着一个身着鹅黄色裙衫的女子出现在大家面前。 本是静默的玄夜倏地抬头,孙如海猝不及防,正好跟那双冰雪一样酷寒的眼睛对了个正着,惊得忙垂下眼。 而就是这么低头的一瞬间,就有惊呼声传来,孙如海下意识的抬头,却是无比震惊的发现,刚才还在数丈开外的玄夜竟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瞬移到几个黑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