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这两马车的?” 何三连忙道:“不是的,是小人与刘同一起发现的。发现少了马后,小人先去问了刘同,然后才找到这两马车。” 刘同接话道:“何三此话不解,他先来找了小人,询问是否有人要用马车。小人也觉得奇怪,便与他一同去寻找,哪知道,会在后院发现一辆马车。” “但小人明明记得,今天无人要使用马车。我们二人刚拖动这辆马车,就突然听见从里面一声响。小人赶紧上前查看,却发现……”说到这里,他咽了口唾沫,“里面有一具尸体。” 楚衡沉声问:“在这段时间内,见过张青青的就只有你们二人吗?” “这……理应是这样没错。”何三不太确认地道。 林知县满腹狐疑地打量着二人:“如此一来,你们的嫌疑岂不是最大。不会是你们二人伙同杀害了张小姐,再互相串通了证词吧?” 他这一番话,听得姜妩直皱眉。她心中顿生疑惑,这林知县平日审理案件,也是这般信口开河的吗? 刘同差点吓破了胆,连连摇头:“大人明鉴,府上的下人都知,小人平日与何三不和,要是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举报他的第一个便是小人。只是人命关天,小人还是有良知的。” 何三一听,顿时来气:“刘同,你这是什么意思!” 眼看这二人要打起来,楚衡眉头拧得更紧:“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是。” 宛如寒霜利刃从身上掠过,何三和刘同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激灵,赶紧起身退下了。 楚衡在审问马夫和车夫之际,姜妩正在与沈衍说着悄悄话。 姜妩道:“君言,这件事……” 沈衍眼底同样是一片凝重之色,他低声道:“此事绝有蹊跷。” 姜妩亦压低了声音:“没错,我也这么认为,这件事情处处透着古怪。只是,此事与我们无关,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吧。” 沈衍点头:“好。” 楚衡一回头,便看见姜妩和沈衍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这幕分外碍眼,心中更是烦躁:“你们鬼鬼祟祟地在说什么什么?” 姜妩抬头,不慌不忙地道:“侯爷,我刚才已经证明自己和掳人事件无关了,请问我和我的同伴可以离开吗?” 楚衡蹙眉,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行!”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般说,但就是下意识这么说出口。 “为什么?”姜妩一怔,不解地问,“我已经证明了张青青失踪一事和我及我的丫鬟无关,在这之前,我们也没有踏足过知县府,也未曾和张青青有过实质的接触,这府上的任意一人的嫌疑都要比我们大,为何还不能离开?” “本侯不相信你。”楚衡直截了当地说。 白芨欲要发作:“喂!你——” 姜妩上前一步,将他拦下,又看向楚衡,心平气和地道:“那侯爷要怎样才相信我们。” 略一停顿,她又解释:“我们并非江城人士,只是途径此地,本来今天,是要从江城离开的,还要趁着天黑之前离开江城。” 楚衡道:“若你协助本侯解决了这件事,本侯便让你离开。” 姜妩冷嗤一声:“原来侯爷的手下如此无能,连一个简单的案子都破不了?” “嘶——” 这话一出,楚衡的手下和林知县都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姑娘可知道她是在跟谁说话? 楚衡的脸色阴沉了几分:“你说什么?” 姜妩道:“查探命案乃官府的职责,若人人都像侯爷那样,让几名无关要紧的路人查探命案,这岂不是都乱了套?” 楚衡的眸中染上几分恼怒:“本侯无需你来提醒!况且,谁说你们没有嫌疑,你的丫鬟就是在知县府中被发现的。身处知县府,怎么就没有嫌疑了?” 姜妩竭力地隐忍道:“侯爷,您这叫蛮不讲理。您刚才这般说,就等于认同我和此案无关。难道您不觉得,浪费别人的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 “凶手尚未找到,所有人都不许离开这里。”楚衡背过身去,声音冷厉,“这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失踪案!” 白芨忍不住小声嘟囔:“这宣平侯还真是强词夺理。” 楚衡凌厉的目光缓慢地扫了一圈,又重新落回到姜妩身上:“因此不仅是你,案件一天未告破,这屋中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姜妩接茬道:“所以,有嫌疑的人,也包括您?” 楚衡眯起眼,目光顿寒,声音极冷:“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知道啊。”姜妩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搬出他刚才说过的话,语气轻松,“可这不是您说的吗?屋中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楚衡深望她一眼,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真是胆大包天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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