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性修为出身皆要考量,岂是你随随便便带个成仙不久的小妖就能入我金乌族的族谱?” 老祖骤然冷目,斥出一句警告:“你当谨慎言行!” 他声音裹夹法力,破顶般的气势,却又掌握得十分恰当,只震裂了周围的墙体,漆面如雪花般洋洋抖落地上,在殿内荡出不绝于耳的回音。 饶是作为生母,姞灵仍被他凌厉的怒意惊了神。纵然对她,他也不会手下留情,仿佛他们不是母子,而是死敌。 她也深知,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他是天生的强者,生来便有神力护体,是金乌族有史以来最强的族王。这样的他,在二十几万年前,他尚小时,便让她深刻体会到寒如刺骨般的惧意。 一个母亲,竟会害怕自己的孩儿。而他的疏离冷漠,她又不得不承认,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老祖一双黑眸凝成霜,直摄她眼,声色极冷:“金乌族封后何时有了规定要考量修为品性?况且,楠艾品性纯良端正,修为更是我一手扶持,即便她未成仙,只是妖体,她此生也是我拂墨的妻子!” 他刻意提及这个名字,便是告诉她,曾经那个名字早已被他舍弃。 老祖见她开口欲驳,不给机会,强势接道:“我带楠艾来,并不是要征询你的同意,我同她已结为夫妻,此次回来只是走个过场,封后一事由不得任何人置喙!但族谱在你手中,当初我年幼离开,并未将族谱接管过来,你若执意反对,我便以族王权利强行迫使你交出族谱,你敢违抗命令吗?” 他话语不留半点情面,面容寒凉如冰,紧绷的下颌更是显示他在极力隐忍怒火。 倘若姞灵不是自己生母,又倘若族谱不在她手上,他怎会同她诸般废语,就在她言语羞辱楠艾之时,便会接下他勃然大怒的一掌。 “你......”姞灵瞪目愤恼指着他,未料他竟拿族王的威严压她,一时气得大喘数口。 片刻定息后,姞灵万般恼火俱敛胸口,呵呵冷笑:“如今你是族王,而我只是个挂名帮你打理族内事务的前族王,早已名存实亡,又岂敢忤逆族王之意?只是族王当初随炎帝离开归墟后,已有二十万年不归族,将族王责任置之度外。如今却突然回来,只因要封后,整个金乌族又岂服你这等肆意妄为之举?封后入谱之日,你当如何服众?” 老祖默看她,沉暗晦涩的眼底忽而略过一丝恨,这恨仿佛透着血光一般,森冷悚然。 姞灵看了个清楚透彻,倒不如说,是他故意显露给她看的。 姞灵恍然惊觉:姞玄从未原谅过她,一丝半毫也未曾消除那抹恨意,已在他心底根深蒂固! 老祖眨眼消却眸中狠色,只剩通眼的冷漠:“相较于前任族王当初因一己之私,为保自己长子性命,而牺牲次子,并愿意将族王之位拱手相让。族人若知真相,该会更信服谁?”威胁的话语极尽讥讽。 姞灵愕得身形微晃,瞠目无言。 老祖不愿再赘言,留下两句吩咐:“明日召集族人于宣羽谷,届时封后入谱!” 话音落,转身荡雾,身影顷刻消失。 姞灵脚步趄趄两下,望着他早已离去的背影,清冷的丽眸终是裂出懊悔,竟隐隐几分伤色,须臾氤氲泪光。 她摇摇头,长叹一声,颓然坐了下来,满身傲骨再端不住。 悔恨和懊恼在她心里如荆棘般,经过长久年月早已将她的心刺得千疮百孔,鲜血直淌。 她终究要为自己当初自私的一意孤行而付出惨重代价,这个代价便是,永远求不得自己孩儿的原谅,在他心里埋下了永生的恨。 *** 同姞元谈完后,楠艾便回了寝屋,坐在屋外的长椅上一边等老祖一边发呆。 没多久,就听得轻微脚步,她抬头,心尖上的那人正朝她走来。 楠艾忙起身,欢喜地冲了过去,扑入他怀中,老祖将她接了个满怀。 “分别只有一个多时辰,我却觉得过了一日那么久,想得紧。”她在他怀中蹭着。 老祖见她像只小猫一般撒娇,嘴里说着软糯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