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欺骗自己还是欺骗我?她哭成那样,楚楚可怜地看着你,当你是普通仙家?而我不过为你鸣不平,心疼你当初为她所做的事,你尚能在她面前怒斥我,维护她,你这是当她普通仙家?” 楠艾顿时怒火攻心,深喘几口气,指着门:“我不想让你见到我发怒的样子,恳请三殿下离开置星殿!” 昱琅哪知越解释越错,有些无措,眉头皱得紧,斟酌着该如何安抚她情绪。 楠艾冷冷威胁:“你若不走,我便离开天庭!此生,这辈子都不与你来往,如何?!” 昱琅见她肃然的面色几分凌厉,心头霎慌,她言语不是玩笑话。 最终怎么劝哄都无用,昱琅只得黯然颓丧地离开置星殿。 * 此后数年,两人几乎未正式打过照面。 偶有几次觌面迎来,楠艾也是有礼颔首,眉宇间疏离冷淡,仿若他们既不是恋人也不是熟人。 昱琅唯恐她真一气之下离开天庭,即便她的淡漠令他难以接受,却也不敢轻易招惹她。想着过些日子,等她气消再同她好好解释一番。 可渐渐,昱琅发现楠艾是铁了心要放弃这段感情,半点同他重归于好的迹象也瞧不出。 半筹莫展之下,他只得去松萝山求助澧兰。 澧兰听言,却疑惑:“我还以为上次胥迁婚事之后,你们两已和好。” 前些年在天庭参加胥迁上仙的婚宴,澧兰被胥迁之妻设计下了媚药。药神君说这是狐仙一族的魂缘术,楠艾同昱琅便急匆匆将她送去云狐岭向狐帝请求帮助。 被救醒过来的澧兰见他二人言语间自然而然,便以为他们已和好,事实却迥然? 昱琅摇头,叹出一声无奈:“她许是不想你担心,那日我也以为她愿意同我恢复来往,可回到天庭后,她一声不吭径直飞回了置星殿,再没同我说过半句话。” 他端起茶杯欲饮,却又放下,目光顿在茶中。 楠艾的心思曾经如这清澈茶水,一眼能看透,包括她眼中时不时流露的温柔情意。如今,他揣摩不出她心思,就连她是否对自己还留有情愫,也没了自信。 见他愁眉紧锁,澧兰试探问:“你是当真不晓得楠艾为何避开你?” 昱琅道:“我知道是因为姬钰,可我也解释过......” 顿了顿,他又懊恼道:“这错的确在我!我原本以为姬钰没有复合的想法,就像普通仙家那般,迎面问候,相遇寒暄,如此不刻意回避反倒自然些。可后来姬钰三番几次来天庭找我,我才醒悟,楠艾当初的警觉是对的,姬钰的确想同我复合。我断然回绝了她,也喝止她莫要再生出这种荒谬的念头。却再没机会同楠艾解释清楚。” 澧兰听得有些恼,口吻不免责怪:“在你同楠艾表明心思后,她便是你该放在心尖上的人!你作何因为姬钰斥责她?甚至不顾她的心情同姬钰纠葛不清,其他仙家眼里如何瞧你们,又如何看待楠艾?楠艾对你的感情,这些年你看不明白吗?你却伤透她的心,即便她与你从此断绝往来,也不为过!” 昱琅指尖将茶杯捏得紧,悔恨就像带刺的麻绳,将他缠得呼吸困难。 “那割去的半颗心......仿似化作一根针,扎在另外半颗心上。楠艾曾说,我割去半颗心对将来与我共度一生之人不公平。这事也渐渐成了我的忌讳,她一提起,我着然生出几分自卑,在她面前自卑。她整颗心无保留,我却只有半颗心回应她......” 澧兰也是嗟叹不已,可已经发生的事又如何挽回?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好好同她说吧!即便是你心里的针也好,刺也罢,你该让她知道,假若你是真心想同她共度一生。” 昱琅苦笑,他当真想同楠艾一生相伴,可她已将两人相连的线给切断。 澧兰知晓楠艾虽然表面很淡然,心里却压着痛,最终还是给了昱琅一个机会,也算给他们彼此一个敞开心扉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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