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歪在了榻上的老夫人,吓得身子一滑,差点儿没摔下去。 “二夫人,你只想着你的外甥女是弱女子,那在你的眼里,我母亲便是可以随意欺辱的了?” 安潇潇难得地这般厉声疾色地对着钟离家的人,特别是还在一众长辈面前。 钟离慎的眸色暗了暗,自然也想到了外面的那些流言。 钟离起则是多少有些不悦,“潇潇,我知道你与大嫂的关系亲厚,可也不能随便就把脏水泼在我们二房身上吧?” 不管怎么说,洪氏现在都是他的妻子。 洪氏若是倒霉了,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脏水?” 安潇潇冷笑一声,“要不要让本妃将二夫人身边的那几个人都抓起来仔细地问一问?为了一个外人,竟然敢让人在外面肆意地抹黑长嫂,这等恶毒的手段,也是一个名门夫人该用的?” 洪氏的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不,不是我做的。” “本妃看在你是钟离府上的人,才一直尊称你一声二夫人。可是你仔细想想,这几年来你做的哪件事情像是个长辈该做的?” 钟离起募地想到了当年洪氏往摄政王府塞人的事情,也跟着就低了头,觉得实在没脸。 “你说不是你做的?呵,那好呀,本妃就让你看看,流言这东西,到底能多伤人!” 洪氏心头猛地就蹿起了一抹极为不好的预感。 “什么?” “黎晴是你的外甥女,不是我母亲的,也不是我父亲的什么亲戚。你身为钟离家的人,竟然时时刻刻念着的都是你的娘家人。既然如此,本妃就成全你。” “你?你要做什么?” 洪氏这会儿是真的感觉到怕了。 不仅是她,就连那边儿的老夫人,都觉得今天的安潇潇太过恐怖了。 “黎晴何故到了京城,二夫人不知道吗?” 洪氏哆嗦了一下,没说话。 “明明就是一个已经订了亲的人,却偏偏嫌贫爱富,想要毁婚。这样的女子,有什么资格踏进钟离府的大门!” 安潇潇说着,七月已经将一封信送到了钟离慎的面前。 钟离慎一脸狐疑地接了过来,片刻之后,面色微变。 啪! 一巴掌拍在了高几上,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 “混帐!” 洪氏吓得又是一个激灵! “为了毁婚,竟然能做出这等事来,还敢派人上门去将人家羞辱一番,甚至是将人家的母亲气成重病,这等无耻之徒,马上滚出我钟离家!” 洪氏的嘴唇早已失了血色。 她虽不知那信上写了什么,可是也明白,黎晴的事情,是瞒不住了。 就好像是一场闹剧一般,就此落下了帷幕。 只不过,钟离夫人的神色仍然不怎么好。 外面将她传成了一个刻薄寡凉之人,而且还将母亲气成重病,这岂非是大不孝了? 安潇潇看着钟离慎和钟离起都离开了,再转头看看瘫坐在地上的洪氏,何为自作自受,总该让她自己体会一把。 “老夫人,这是本妃最后一次念在你们是钟离家的人的份儿上,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老夫人的眼神闪了闪,头皮突然就有些发麻。 总觉得接下来安潇潇的话,不会太好听。 “要么,你自己出面将这些谣言澄清,要么,就等着本妃出手。” 老夫人看着安潇潇一脸冷漠的样子,心里打了个突。 她早就知道这个安潇潇不简单,而且手段也极其高明。 没想到,有一日,竟然会用在了她的身上。 老夫人只觉得一口痰卡在了她的喉咙处,上不去,下不来的。 生生憋得脸色胀紫! “本妃的耐心有限。明日午时前,若是还没有看到您的行动,那就休怪本妃不客气了。” 安潇潇对于老夫人的异状,压根儿就不担心。 死不了人! 倒是钟离夫人连忙伸手握住了安潇潇的,“我没事。” “母亲,人言可畏。若是这任由这流言再传播下去,只怕明日就会有御史上折子弹劾父亲了。您要明白,这钟离家的门庭,如今可是谁在撑着的。” 一句话,将老夫人原本的几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