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裳,洗漱完,魏尧就从外面回来了,见云招福坐在梳妆台前,就过来了,云招福闻见他身上还有一些烧过的纸钱味,眼眶就红了起来,魏尧想伸手安慰,又怕手上脏:“好了好了,瞧瞧是不是幸好没去,那场景你见了还不得哭晕过去呀。我去洗洗,身上都是灰,你吃饭了吗?” 云招福摇摇头,魏尧边除了腰带边说道:“那正好,待会儿一起吃。” 说完就进了内间洗澡去了,云招福让人把早饭准备好,就进了内间,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要帮忙给的,想起来一件事,问道:“对了,你看见苏铎去了吗?我总觉得他昨天说的话有深意,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他如今一门心思想要往上爬,他说的师父帮了他,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 魏尧坐下,喝了一口粥,目光落在花卷上,拿起来回道:“今儿没看见苏铎,他没去。至于你说的那些,也没什么吧,你师父能告诉他什么会让他往上爬的消息呢?” 云招福咬了一口春饼,左思右想:“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要注意的嘛,苏铎那么功利,不可不防啊。奇怪,他今儿怎么会没去呢?他那么想博一个好名声,为什么不在师父下葬的时候去做一场好戏给世人看看呢?” 魏尧呼噜呼噜的喝粥,看来是真的饿坏了,一碗下肚,又把碗递给云招福,云招福放下筷子给他盛粥。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儿的。”魏尧坚持自己的看法。 云招福想想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别掉以轻心的好,你还是派人盯着他些吧。” 魏尧匆匆点头,今日虽然不要上朝,但刑部却有其他事情做,吃完了早饭,叮嘱云招福了几句,就出去了。 范氏下午的时候过来,云招福正坐在园子里的秋千上看书,范氏看着很疲惫,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云招福拉着她坐下,问道:“娘你昨天晚上也去了师父那儿吗?” 一般都是子侄留着,范氏用不着留在那里守夜的。 范氏摇头:“没有,昨儿夜里没去,今儿早上去的,心里乱乱的,有些睡不着。” 爹娘和师父相交多年,在扬州的时候大家就已经处的相当好了,云招福还记得她爹当年拎着东西,牵着她的手去见师父,师父见了她之后,眼神那么慈祥,师父问了她爹很多问题,还提到过她娘范氏…… 可那些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了,多年过去,师父也去世了,再没有像之前那样大家聚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了。 “师父走的时候没什么痛苦,娘你不要想太多了,逝者已逝,咱们活着的人得一步步把日子过好了才行。”云招福安慰着范氏,可范氏却好像不怎么听得进去一样,幽幽一叹:“我也这么想的,只是这么多年相交,总归难以释怀,你爹与你师父,感情也好,你爹的恩师陈阁老与你师父是同门,所以你师父算是你爹的师叔,这些年在京里,你爹有空了边上茶庐去找你师父说说话,谈谈天,如今你师父走了,你爹今后想要谈天只怕也难了,再加上如今朝中又是这么样的光景,皇上越来越沉迷炼丹,朝政几乎不怎么管,你爹身为左相,手下的人被撤换了好多,总之,朝廷也非从前的朝廷。” 范氏这一席话让云招福有些发愣,总觉得今天范氏说的很不一样,可哪里不一样,云招福又说不清楚,试探的问了一句:“娘,您怎么忽然这么多感慨,还有我爹,我听他说的这些话,好像不那么积极呀。” 云公良在朝中做事一向都是积极向上的,他正直不阿,朝中大事一般都秉承着公平两个字,可现在范氏的话中听了,却不是这样了,云公良对朝廷已经相当失望了,如果他失望的话,会怎样呢? 范氏沉吟片刻,对云招福深吸一口气,说道:“是不怎么积极,现在的朝廷,你爹就算想积极也积极不了啊,太子和晋王分庭抗礼,眼看着就要闹到台面上了,宁王现在是不成器了,太子背后又抚远侯和皇后,晋王背后是薛相和薛贵妃,这两边都是势力之人,你爹当年蒙恩师提携,有了如今的造诣,却也抵不住两边夹击,若是要留下来的话,势必要在这两方势力中挑选一方,可你说,你爹是选太子呢,还是选晋王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