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擦干手上的水去端油灯。 自从上次秦清曼差点被灯花烫手后就一直是他最后一个端油灯。 “上次买了个煤油灯,明天就换上煤油灯吧。”秦清曼对端着油灯的卫凌说。 煤油灯带灯罩,防风防溅油,确实更安全,楚楚用着也方便,秦清曼早就想换成煤油灯用了。 “好,明天就换上,不够用哪天我们再去买,镇上供销社应该有卖的。”检查完门窗的卫凌跟着秦清曼回房。 结果刚一进西屋,夫妻二人就看到早就睡过去的楚楚。 难怪他们觉得西屋这么安静,原来小孩躺得太暖和自己睡着了。 “楚楚明天肯定要怪你。”秦清曼看了卫凌一眼笑得不行。 卫凌觉得自己冤,他也没耽误几分钟,谁知道小孩这么容易困,看来明天得赔罪了,想了想,说道:“明天做冰灯。”冰既然采回来了,当然要做成成品。 “好,明天做冰灯。” 秦清曼的童心也未泯,她不知道这个时代流不流行做冰灯,但是后世哈尔滨的冰灯非常出名。 各种冰灯,冰雕,哈尔滨每年冬天是冰雪的欢乐世界。 楚楚睡了,夫妻俩不可能这么早睡,这会估计还不到八点,小孩这么早睡应该是玩一天玩累了,但对于大人来说,夜晚才刚刚来临。 秦清曼看了一眼紧挨在一起的两个铺盖,有了昨天晚上的同床共枕,她已经能接受与卫凌睡一起的事实。 脱鞋,穿着新换的袜子上床。 “阿凌,我们再挽会毛线。”秦清曼指挥卫凌。 “好。”卫凌把油灯放在炕头,然后也上了床。 夫妻俩对坐在铺上开始挽毛线,也开始小声说话,家里之前买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都需要归置,还有明年修房的事,有无数的话题可以聊。 “媳妇,我看家里没有柜子,我们要不要买个落地的大衣柜?” 卫凌看着屋里唯一一张摆满了东西的桌子,又看了看炕尾的大木箱。 他只是从宿舍带了部分自己的物品来,还有很多没拿,如果都带来,没有柜子是没法全部放下的。 秦清曼顺着卫凌的视线看向炕尾的木箱。 这对大木箱是原主父母结婚时的箱子,已经二十来年,保养得很好,虽然是原木色的,但好似新的一样,她觉得再用一百年都没问题。 不过箱子确实也有箱子的局限性。 所有的衣物只能折叠着放,如果东西多了就放不下,他们之前买的布此时就只能放在箱面上用干净旧布遮盖着防尘。 “我记得村里有人家会打柜子,做工还非常不错,买就不用去买了,我明天找个时间上门跟对方说说,订一批家具,趁冬天不用上工,应该能赶制出来。”秦清曼还是很相信农村人的手艺,做出来的不必供销社买的差,重要一点还能按照自己的要求打造。 “媳妇,那你明天去问问,我们可以提前把新家的家具都准备齐全,明年房子建好就能搬进去。” 卫凌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点火热。 他是正常男人,当然希望老婆孩子热炕头。 住在秦家,哪怕两人就是睡一个炕也不可能突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秦清曼看着卫凌的眼睛,脸红了,她能看出卫凌的渴望。 这是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