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园了。 据说二公子的伤势很严重。 等奉命去请良医的香巧回来,秦明月当即砸了手里的茶盏。 “合则就他一个人受了伤?”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人前怒成这样,下面人个个噤若寒蝉。 裴婶一脸焦急道:“若不我让人去外面请个大夫来?” 靠坐在榻上的祁煊一挥手道:“不用,爷伤得不重,这些伤就是看着吓人,那李疯子没下死手。” 秦明月拧眉看他,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去拿些药酒来擦擦,把淤肿化去就好,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鱼贯而出,秦明月也跟了出来。 裴婶道:“夫人,我让人盯着些逸翠园那边的动静,不过恐怕那边会小题大做,你要不要去那边一趟?” “不去,若是死了我给他填土。” 这话说得就有些太歹毒了,可秦明月实在气得慌。 她从香巧手里接过药酒瓶,扭头就进卧房了,薛妈妈和裴婶面面相觑。 “这时应该以安抚为上策。”裴婶道。 薛妈妈想了一下:“罢,世子夫人自有主张,就算世子夫人答应去,恐怕世子也不会让去。” 裴婶愁眉苦脸,“就是知道世子脾气犟,我才想让夫人劝劝他。这下得了,夫人这一关就过不了。” “行了,你也别太担心,咱们先瞅着外面动静再说。” 卧房里,秦明月满脸忿忿,一面给祁煊擦药,一面道:“闹翻了就闹翻了,没了张屠户还吃带毛的猪不成。东方不亮西方亮,大不了咱们去南海,天大地大尽可去的。”这是秦明月留给自己和祁煊最后的路,她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若是辽东这里不成,其实出海也不错。 大抵是因为瓤子不是古代人的原因,秦明月从不认为人就一定要吊死在一颗树上。人活着有可为有可不为,不一定这件事若是办不成,就泼上性命也不要了,换一条路来说,说不定前方更加光明。 祁煊没有说话,打从人都出去后,他就沉默得厉害,脸色阴沉沉的。 秦明月知道是什么原因,可祁煊不说,她也就不提,浑当是不知道罢了。 给他浑身上下都擦了药,秦明月就离开了。 整整一个下午祁煊就趴在榻上做死人样,人也没睡着,昀哥儿来看了他好几次,他都没个笑脸,吓得昀哥儿也不来找他了。 秦明月恼了,来到卧房一把将他身上盖的被子掀了。 “做什么呢,装病弱呢?可你装了没人看啊,人都去逸翠园了。人家没把你当成回事也就算了,你自己也没把自己当成回事。你说你多蠢呢,这种蠢叫哭了自己笑了别人,麻溜点赶紧起来,我和昀哥儿还等着你用晚膳。” 说完,秦明月就摔门走了。 过了一会儿,祁煊出来了。 昀哥儿瞅了他一眼:“爹,你病好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