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牛说:“走,跟爷进去,爷让他们给你弄好料吃。” 而这牛也不挣扎了,竟就跟着祁煊往里面走。 于是迎出来的四喜和裴叔等人,就看见自家郡王一身乡下汉子的打扮,手里还牵着一头大黑牛。 大黑牛? 这没弄错吧,这可是开封府衙门,牛这种东西怎么能进衙门。可再看看牵着牛的祁煊,两人也不觉得诧异了。 他们家郡王要是起了兴,你别说弄头牛进衙门了,弄头牛在天上飞也不是不可能。 “爷,你可算回来了,四喜都快担心死了。” 四喜激动得奔了过来,还未到近前来,就被祁煊用脚踢了开。 “你离爷远点儿,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拉拉扯扯作甚。” 见自家爷那一脸熟悉的嫌弃模样,四喜就宛若重生,道:“四喜也是太过担心爷的缘故。” 秦明月在一旁看得忍俊不住,又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当即局促地将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祁煊感觉空下来的手,不禁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可想着还有事等他处理,就对她说:“你先回去休息,爷跟他们谈事,等晚些时候过去看你。” 秦明月点点头,就下去了。 祁煊大步往里走去,一面对裴叔等人道:“进去说。” * 在收到安郡王已经回到开封府衙的消息后,陈让当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脸灰败之色。 一旁的朱友亮也是一脸的惊慌,倒是田莽还算镇定,眼中却满是阴霾。 “他怎么就能回到开封,咱们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甚至开封府几处城门,府衙的街口,都派了人暗中守着,怎么就让他回到了开封!”显然这几日的经历早已让陈让精疲力尽,他胡子拉碴,满眼血丝,却是多日未眠了。 其实又何止是他,田莽和朱友亮两人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眼睁睁地看着人从他们手里溜走了,只差没掘地三尺,可偏偏就是找不到人。如今人倒是有消息了,可人家已经回到府衙,哪怕他们找天借胆子,也不敢将河营里的兵拉到开封府衙去。 “据本将派出去的人回禀,那安郡王是乔装打扮成农家汉,才回到府衙里的。等他们发现那人是安郡王时已经晚了,人已经到了府衙门口。”田莽阴沉着脸。 “那可怎么办?难道咱们就坐以待毙,等安郡王派人来拿咱们?”朱友亮慌张道。三人之中,也就他是个酒囊饭袋,寻常有什么事,都是陈让和田莽两个出主意。 “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为今之计只有各奔出路,自求多福吧。”说着,田莽就转身大步出门,显然是给自己找出路去了。 朱友亮宛如被当头棒喝,立马道:“对对对,找出路,我这就去给上面去信。咱们是朝廷命官,即使安郡王恨不得把咱们扒皮抽筋,恐怕也不能越过朝廷私自处置咱们,只要上面的人保咱们,怎么也能留下一条小命。就是可惜了我那十二房小妾,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谁……” 到这种时候,这个色中饿鬼还在想着他那十二房小妾。陈让冷笑着瞪了他一眼,甩袖子也走人了,看样子也是打算去找出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