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她曾利用过江海。 “看样子,你是想起来了。”樊迪唇边噙着一抹狞笑,看上去十分恐怖阴森。 “你是江海的什么人?”沈清妤质问。 樊迪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讲起了一段陈年往事: “当年,为了帮助你返城,江海犯了错,被削了官。他沉迷上一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抛弃妻子,整日整日的在外面鬼混逍遥。他那个懦弱的妻子不敢说什么,呵,或者想说也根本找不到他吧?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季,因江海平时懒惰,又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自命不凡,从不肯下地干活。所以过冬时,他们家连一点粮食都没有。没办法,江海的妻子只能去邻居家借。可是那个年代,家家都困难,吃这顿没下顿,邻居家好几口子人,若是接济了她,自己家人就得饿死。纵然不忍,却也只得拒绝向这个可怜无助的女人施舍。家里,五岁的孩子因为饥饿难耐而嚎哭不止。女人在村子里跑了一圈,都没借到粮食。又去江海的父母兄弟家借。结果,被江海父母挡在门外。江海的大哥大嫂则干脆放狗咬伤她 ……女人拖着一条伤腿,踩着厚厚的积雪,边走边流下眼泪……” “被江海抛弃在家的妻子虽无知愚昧,没读过什么书,但也懂得一个最浅显的道理,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尤其她还有一个五岁的孩子。她不能饿死,更不能叫孩子饿死。所以第二天,她就抱着孩子走了几小时的路,跑去县城乞讨。她想得很简单,只要能讨得一口吃的,哪怕是一碗米汤,让孩子喝下去不至于饿死,就行了。只是,在那个困难的年代,家家户户的日子都不好过。真正能拿出余粮施舍穷人的寥寥无几。就这样,她孤独无助地走在街上,背上背着的孩子因为几天滴米未进已经饿得奄奄一息……女人感到了绝望。最后,她蹲在了墙根底下,把孩子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唱着不成调的摇篮曲……” “就是这么一个老实厚道的女人。你知道她后来做了什么吗?陪酒女。呵呵,没错,就是陪酒女。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赚到钱,买了粮食,能给五岁的儿子吃顿饱饭。然而,那样的事在那个年代是天理不容的。最终还是走漏了风声,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每天都承受着难听的辱骂。可是就算这样,她仍没想过放弃。起码她用身体换来了粮食,起码她们娘俩不用活活饿死。她想,人们骂着骂着总有消停的一天。她只要等到开春,地里开化,就不干了。到时候,靠种地,她一样能养活自己和孩子。直到有一天,江海回到了家中。他喝的酩酊大醉,一回来就又打又砸。女人惊恐地蜷缩在炕上,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江海显然知道了女人去当陪酒女的事,跳上炕,一把拽过女人的头发,对她又打又踢。” “女人可以逃跑。她只要推开江海,跑出去,就可以不用再继续挨揍。可是,她跑了,孩子怎么办?” “就这样,她抱着嚎哭不止的孩子,一直到江海打到她断气都没撒手 ……” 这是个令人唏嘘的悲情故事。结局是:江海妻子被打死,江海也因杀人罪名锒铛入狱。最可怜的是那个孩子,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 ‘故事’听到这里,沈清妤什么都明白了。 “你是江海的儿子?” 樊迪依旧没回答。但她已经认定了这个答案。难怪,第一次经沈清宸介绍认识到这个年轻人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是怎么勾搭上沈思楠这个白富美的?现在想想,他居然想到从沈思楠入手,可见他是个有脑子的。并且在他与沈思楠结婚后都半点不曾显露出对她的恨意,而是一点一点的积蓄力量,直到他有足够的实力与她抗衡,他才显露出狼子野心的本来面目。 “所以?你想杀了我替你父母报仇?”沈清妤冷冷地问,声音里听不出害怕。她在赌,赌樊迪不敢拿她怎么样。除了沈清宸之外,别忘了,还有一个维斯呢。若他敢动她一根毫毛,维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错,我没有父亲,只有一个可怜早亡的母亲。杀了你?呵,那太便宜你了。我要把你攥在手心里,慢慢地折磨 ……” “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砰的一声,有人用力踢开门,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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