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给我们的收购价现在也才三百五十文! 薛娘子见瑶光脸色不大好,忙笑道,“这扇子倒别致,可我却好像在别的地方见过这种画法,并非你们独有吧?” 店娘子从鼻孔里发出个轻笑声,“炼师说笑了,想必您是在桂清堂或是紫绛阁见过赝品。”说着从柜台后取出两把扇子给她们看,“您二位细瞧瞧,这模仿得可是拙劣?” 不得不说,这古代a货做得确实是不怎么样。仿品跟正品放在一起,大概也就是上面都画的是花草鱼虫、都是画在扇子上这两个共同点了。 瑶光拿起仿品扇子仔细看了一会儿,认为这画师仿的这水平,比起老郡主师父收藏的那几本魏村土地庙画集还差了几个档次。 薛娘子点一点头,“果然如此。不知你们还有其他这式样的扇子么?我们想买些回去给观中师侄们。这样吧,你拿十二把出来我们瞧瞧。”薛娘子一说这个数目,瑶光就笑了。最后一次送货时她们只做出十二把扇子,那是快一个月前了,要是扇子销量真的不错,店娘子从哪里变出十二把扇子。 店娘子满脸堆笑,“两位炼师,不瞒您说,即便加了这两把展示的,我们店中也只剩下四把这样的扇子。” 薛娘子“哦?”了一声,似乎不大满意,“那我如何买?总不好给这个不给那个呀!” 店娘子挺精乖,立刻出主意,“您买十二份别的礼物,再买四把扇子送给您贴心的师侄岂不更好!人哪能没个亲疏远近呢?”她瞧薛娘子低头思索,以为说动了她,从柜子里取出另外两个扇子盒,“您看,这扇子的盒子也与众不同,那些仿制的赝品最多只能学个样子罢了。” 瑶光待她打开了几个盒子,问:“这些花鸟虫草的扇子,我瞧着有些画得比另一些简单得多,也一样价钱么?” 店娘子笑道:“炼师须知‘化繁就简’才显得画技呢。” 瑶光故意说:“一把扇子要一两多银子,可太贵了些。难道还能用一辈子么?” 店娘子夸张地低叫:“炼师,不瞒您说,这画画的人嘛,其实也是位贵女。只因在闺中无聊想消磨时光才画了这些扇子,谁知哪天就不画了呢。不是我夸口,谁说这样的扇子不能传世呢?您二位想也是见过不少古玩书画的清贵人,博古斋、墨香斋那些古画、古扇哪个没个一二百两银子能买得到呢?所以呀,这哪里贵啊!” 店娘子笑着说,然后又压低了声音,“两位炼师可听说了京郊魏村土地庙土地公公显灵有神仙来画壁画的事?我前儿休沐,有幸也跟着我们苏掌柜去了魏村去看,看那壁画的技法和这扇子很有几分相似……”她说着给薛韩两人一个“你们懂得”的眼神,又笑道,“您想想,那些画院相公临摹的魏村壁画画册,一页就要一两银子呢,画得还不如我们这扇子呢!” 薛娘子叹口气,“价钱也就罢了。可我刚才算了下,四把扇子还是太少了。” 店娘子正要再劝呢,一位贵女众星捧月般走了进来,看也不看薛韩两人,展一展衣袖,笑眯眯指着柜台上四把扇子,“店娘子,麻烦把这四把扇子都给我包上吧。” 瑶光和薛娘子看那位贵女穿着一身碧水绿纱衣,腰间系着葱黄色宫绦和一只玫瑰色芙蓉玉佩,梳着双螺髻,插着一对紫金白玉垂珠钗,耳朵上挂了一对幻彩流光的异形大珍珠耳坠,眉清目秀,未语含笑。她身后齐刷刷站了四个丫鬟,个个穿戴不凡,有捧盒的有打扇的。 店娘子愣了一下,立刻又满脸笑开花,“嗨哟,我道是谁家的闺秀这般的气派容貌,原是安国公府六小姐芳驾降临!来来,六小姐,再来看看有什么入眼的,前儿你喜欢的那些香笺我给您留了两份儿呢,您先瞧瞧?这几把扇子是这两位炼师先看的,人家正犹豫,待我再问问。您来了怎么不招呼一声,我们苏掌柜和张大娘子早说了只要您一来就要亲自招待的!”一面说,一面摇了摇一个铜铃,很快走来两个年轻女孩子,捧着香茶糕点,笑吟吟给赵六娘子行礼。 店娘子早走出了柜台:“娘子且去雅座坐一坐。” 这位国公府小姐仿佛这时才看到薛韩两人,对瑶光微微颔首,“原来是韩娘子啊。哦,该叫您韩道长才是。” 她笑眯眯的,走近一点,问:“您在灵慧祠可好?怎么,今日不用为安慈太后她老人家诵经祈福么?”语气柔和,可是用尽肢体语言和神态举止努力表演“屈尊降贵”。 韩瑶光听到店娘子道破这贵女来历时就知道这人为什么跑来装腔作势了。安国公府赵家的六娘子是太妃属意的侧妃人选之一。 这六小姐的敌意如此明显,瑶光也不惯着她,当即也笑眯眯地放软声音,故意学她刚才那故作姿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