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过了,朕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心怀叵测之人,朕也定会罚之。” 楚言枝一脸仰慕地看着他,乖乖点头,这才退下了。 看来把狼奴要回来的事,只能等陛下这边查完再说了。倒也不是坏事,今天她过来提这事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要是等到那时候,陛下定会念在对长春宫有所亏欠的份上,答应得更爽快些。 狼奴回了北镇抚司后,照旧跟着锦衣卫校尉们操练。隔天宫里传了任务要去办,辛恩却并未带上他,透露出的意思是,此事牵涉到了长春宫。 狼奴再三确认和嫔与殿下并不会因此事受损后才稍稍放下了心,可在他收到腰牌之前,都不能进宫去看殿下了。 殿下昨夜又入了他的梦。 这回他不只是在床榻之上拥住了她,还在那扇透着日光的窗下。他抽走了殿下手里的诗集,紧紧拥着她,亲咬她的耳朵,嗅她发间的香。 就在日光之下,兰心阁内。外间有人,窗外也有人,不论是谁只要瞥来一眼,就能发现他们。 他的梦做得越来越大胆了。 狼奴只是想到这一节,身体便又起了异样。 他真的不能再想殿下了。 他把方才换下的脏衣服放到铜盆里,走出屋子,到后院的一处假山后面烧掉。 太脏了。 狼奴凝视着这团火,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思好像变得越来越见不得人,总想着和殿下有着异于常人之间的亲密。 他从小是很依赖殿下,但绝没有到如此过分的地步。他如今想和殿下缠抱在一起,没有衣物所隔,最亲密的那种亲密,还想亲吻她的脸、耳朵、脖子、锁骨……也不止是想亲她,还想她亲他,用同样的渴望与喜欢亲着他的脸与他的一切。 这不可能的,他从没见谁和谁之间会这样。 那会不会是也有人这样……只是瞒得很好,没让别人瞧见呢? “喂大哥,你又躲这烧东西啊?” 辛鞍不知何时拖着那条还有点瘸的腿从假山上跳下来了,一个不稳又差点摔倒。他瘸了腿,这回的任务也没能跟着去办。 狼奴将铜盆踢到身后,皱眉凶他:“你管我?” 辛鞍刚刚那一下别着了伤腿,正一个劲儿地抽气,闻言“嘿嘿”笑两声,背靠假山,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边揉着腿,一边冲他挑挑眉:“哥,你该不会是尿裤子了吧?不到半个月,光被我发现的就有两回了啊。指不定是那里有点毛病……” “滚。”狼奴一抬手把他甩开,转而直接拿剑在地上划了个坑,将铜盆里的黑灰悉数倒进去埋上。 埋完了他提步往屋走,辛鞍一把拽住他肩膀,怕他会再把自己震下来,忙道:“可别啊!我伤着呢!小心我把你尿裤子的事儿告诉别人,特别是你家殿下!” 狼奴果然僵了动作。他侧眸瞥他,冷声道:“你若敢把这事告诉任何一个人,我就断了你另一条腿,让你永远下不来床。” 虽然相处这么多年了,面对他这狼似的眼神和这恶狠狠冷冰冰的话,辛鞍还真不敢不信。他老实点了,拖着腿跟上他,觑眼那灰蒙蒙的铜盆:“不说就不说嘛。哎,这么大年纪尿床确实不合理。所以,嘿嘿,所以……你是梦.遗了吧?” 辛鞍又“嘿嘿”笑两声,撞撞他肩膀,神情有几分猥琐下流,声音都变得扭曲做作起来:“大哥,跟兄弟害羞啥啊,你就说,爽不爽?” 狼奴久未说话。 “……什么是梦.遗?” “遗.精啊,你长大了啊哥!”辛鞍又笑,这回的笑里嘲笑的意味更浓,“你比我高,年龄肯定不会比我小,我去年就有了,你才有啊?哎哎哎你懂什么是精吗?就是那个……” 狼奴抬手把他推回假山壁上,提步就要走。 辛鞍鼓着气在后面抱怨:“给你说点常识你气什么?从小到大我教你的东西少吗?你就这么对我?” 狼奴止了脚步。他捏紧盆沿,上面还残留着余温,烫得他手心微痛。 他的脸比他们都要白些,藏不住红,狼奴只好偏过一点脸,沉声道:“……你说的话太脏了。” “这有什么脏的?”辛鞍不能理解,“每个男人都这样啊,是事实!你还嫌弃你自己啊?” 狼奴转回视线,不予理会,回屋关了门。 脏就是脏…… 狼奴具体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很嫌恶这种被不知名的欲望所支配的感觉。 即便这种欲望,确如辛鞍所言……能让他感到一种难言的、隐秘的,令他忍不住一陷再陷的舒服。 但这种由肖想殿下而起的舒服是种罪。 作者有话说: 无所谓,还会犯大罪 “凡谋杀人造意者,斩;从而加功者,绞;不加功者,杖一百,流三千里……”摘自《大明律》 感谢在2023-01-14 23:52:55~2023-01-1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