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不对劲。 从昨天和殿下对着耳朵说话起就有些燥热,临走时见到掩在纱帐后的殿下,更是升了体温。而那个梦,那个梦…… 弄脏他亵裤的不是血,到底是什么? 他生病了吗? 狼奴从没生过病,也不觉得这会是病。一切好像都是那个梦惹的祸。但也不全是因为那个梦,是因为他心里总想着殿下。 这样的想和以前的想不一样。他一直都希望能和殿下在一起挨着,想夜夜都和她睡在一处,白天也跟在她身后。可昨天在梦里,他竟然有一种把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融进殿下的怀抱,和她变成同魂同魄的冲动。 或者说是欲望。 这欲望把他弄脏了。他既茫然又羞愧,可到现在头脑还都被这欲望占据着。 他没办法同殿下说出口。 殿下都不瞒着他任何事,他却想瞒着她了。 楚言枝点点头,另翻了别的问他,却发觉他在背书的时候还目光灼热地看着自己,觉得奇怪,将书合上了:“你在想什么?” “想……”狼奴回神,霎时止口,转而以气音悄声道,“想殿下。” 楚言枝白了他一眼。背着书,也能发痴?都是个头快赶上他师父的人了。 殿下这样也好看。狼奴反而脸红了。他并没有说谎,他的脑海里确实全都是殿下。 “殿下在读什么诗?”狼奴见殿下又拾起了那本诗集,视线跟着看去。 “李白的《春思》。讲女孩儿心事的,你大概听不明白。” 楚言枝抿出齿间的梅子核吐在方帕上,直接翻到了下一首。 “李白先生有写讲男孩儿心事的诗吗?” 楚言枝看向他:“你有心事?” 狼奴有些羞地点点头。 楚言枝有点好奇,他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奴隶,能有什么心事? “我明天就去找陛下要你了,你别发愁。” 狼奴不说话,只看着那一页页透光的纸,心里竟然想,要是他能变成那首诗就好了。被殿下的指尖轻柔地捻摸过每一寸躯体,又被她一字一句细细读过每一缕思绪。她的眼睛,全神贯注之下,只有他。 狼奴滚了滚喉口,悄悄将自己的下裳往前理了理。 下午等殿下歇完晌,陪了她一会儿后,狼奴就在临近酉时的时候回了北镇抚司。他不敢迟到,怕师父会把他还没拿到手的月例银子全都扣光。 楚言枝能感觉到今天狼奴有些怪怪的,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眼神也奇怪,看着真像是有了心事。 兴许是怕她反悔,不去找陛下要他吧。 楚言枝不做多想,打算明日去给陛下请安的时候提一提。恰好钱公公也已经从四川府那办完差回来了,明天大概率是他或汪公公轮值,到时候能帮她说说话。 可等第二日,她才提着嬷嬷做的小点心站定在乾清宫内,殿外忽传贤妃请见陛下,说有要事需禀奏。 成安帝自从孟皇后离开后,每日郁郁寡欢,唯有和姚窕在一处的时候心思才能定一定。他近日去佛堂的次数也多了,看到孟皇后之前托荀太后供奉佛前的那几卷经书,总要叹气。 如今皇后之位空缺,后宫诸事早在孟皇后病重之时就已交由三妃处理了,偶有解决不了的事来问,成安帝也是驳回去让她们自行商量,实在不行就去问汪符。 成安帝才让楚言枝起身过来,就听到贤妃来了,眉心蹙起,打发汪符照原来的话说去。 汪符一去一返,禀道:“贤妃娘娘说,这涉及后宫某位娘娘的秘辛,不可与另外二位娘娘商议。” “到底是谁?朕没空和她打哑谜!去问!” 汪符再度折身去了,回来时看了眼楚言枝:“是和嫔娘娘……” 楚言枝攥食盒的手指一紧,成安帝却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