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搭理她。 陆老太:“你俩拉着个脸给谁看?这是死了娘还是死了爹?当儿媳妇的这样给婆婆脸子看?” 如果从前,她俩自然又羞愤又难过的,可这会儿林菀是她们的主心骨,婆婆算个屁啊。 林菀瞅了陆老太一眼,对孩子们道:“你们嫲嫲脾气不好,这是肝火旺盛,是病。来,给她挑点苦菜、婆婆丁、茅草根什么的,浓浓地熬上一碗,越苦越好,喝下去立马肝火平,脾气好。” 孩子们立刻踊跃去翻家里那堆晒干的草。 陆老太气得晃了晃赶紧扶住了门框。 这下消停了。 饭后,大嫂二嫂赶紧去做蚊香,能赚工分她们积极得很,孩子们则去找知了龟。 陆二哥觉得家里气氛太压抑,生怕被连累也赶紧滚了。 林菀就坐在堂屋桌前看社员们的病历笔记,时不时对照着系统里的医书加深印象。那本书里的常见病已经被她翻过好几遍,哪怕有系统提点,她还是力求自己能够滚瓜烂熟。 陆正霆在一旁安静地坐着,他正翻看一本金大夫那里借来的西药书,自从帮林菀配药,他现在主要看这方面的书,甚至连医务室每种药物的说明书他都看,而且还能记住。看一会儿他就悄悄看看林菀,见她是真的淡定并不是强装的样子。 林菀抬眼看他,朝他笑笑,“我真没事。” 陆正霆:“明早我陪你去吧。” 林菀摇头,“不用。”她拍拍胸口,“我可以的。” 陆正霆点点头不再坚持。 陆老太在东间炕上听着,连连冷嗤,一边说风凉话,“老头子,你瞧着吧,这人是什么命就是什么命,癞蛤//蟆想上天,也不怕摔死。” 陆老头在吧唧烟袋锅子,吃了饭他想去找老哥们儿说话的,却被老婆子给拦下逼着他跟自己说话,现在是真不爱在家里啊。 林菀看完了,合上笔记本打了个哈欠,“癞蛤//蟆也是有尊严的,自己抓虫填饱肚子,不会等着吸儿子、哥哥嫂子们的血。这样的窝囊废,别侮辱癞蛤//蟆。” “老头子啊,你听听啊!”陆老太气得直捶炕。 陆老头能说什么? 他在这个家已经地位不保,说话也不好使,放眼全村,哪个老头子有他憋屈?他这一天天的不知道多压抑呢,觉得可没意思了。 把陆老太怼得说不出话来,林菀哼着小曲示意陆正霆她要去冲凉,让他帮忙看一下人。 俩人有了默契,她什么时间干什么他都清楚,点点头表示知道。 等林菀冲凉回来,孩子们已经回来,过了一会儿其他人也回家。 没有陆老太压制,陆二哥和二嫂也和正常夫妻一样,有说有笑的,陆大嫂也不那么拘谨畏缩,说话声音也大起来。 “三弟妹真是能干,男人也没她这么厉害。”陆大嫂现在就是林菀的迷妹,做蚊香的时候,会计几个都不绝口地夸林菀,她与有荣焉。 听着院子里儿子媳妇儿们亲亲热热地说笑,陆老太只觉得胸口被一股闷气憋着,怎么都顺不上来,别提多难受。 陆老头也是,以前他是这个家的大家长,说一不二,这会儿被个儿媳妇儿压得抬不起头来,简直给祖宗丢人。 老两口一起生闷气,谁也不说话。外面却叽叽咕咕,又是笑又是说的,跟他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菀把陆明良和小明光洗吧干净,给他们拎上炕,又打打蚊子点上蚊香,然后躺下讲故事。 小孩子们都忙着采草药,一个个累得很,半个故事没讲完就睡了。 林菀也很困,没等到陆正霆回来她也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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