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着,已经是普通人拼尽全力才能实现的目标,那她就停在这个位置上,做一个达则兼济天下的普通人。 很快,武方和押送石白去精神病院,鉴于石白是个有攻击倾向的病人,到了医院后就必须给他上束缚衣。 跟李丹艳那种有家里人照顾、可以去最好的疗养院不同,石白是被警方监督送进了云城最大的精神病三甲爱医院,一旦石白被治愈,就要判决死刑。 听说刘锦带着自己全部队员查了私人医院跟医药公司还有石白的家,找到了人体实验记录,不过没有公布内容出来。 武方和倒是跟付生玉两人说他们跑了好多天,一个个联系实验记录上的人,希望能救一个是一个,同时更新已经死亡的被害者的死因。 整本人体实验记录查下来,上面大多数人已经死了,跨度有好几年,一些死者的家人好不容易接受了亲人的死亡,现在知道真正的死因,又是新一次的痛苦。 可事实总得告知家属,警方已经尽量照顾家属情绪,奈何死亡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沉重且痛苦的。 这次的案件结束后迎来了春天,云城的雪在一场冰冷的春雨后全部化成雪水浇灌枯槁的植物,即使云城快冷得跟冰窖似的,那些植物依旧卯足了劲儿发芽。 植物都知道努力,一直在家摸鱼的邹觉不得不捡起了他的教案和工作——大学即将开学,他要去给小孩们上课了。 邹觉瘫在椅子上哀嚎:“我不想上班啊啊啊——那群小鬼超级烦的!” 在大学,永远有这么一句话:你必须明白,你成绩及格不是因为你有多努力优秀,而是你的老师拼命努力拉你过的! 基本上,开学看到那群嘻嘻哈哈的孩子就知道自己期末要多痛苦了。 武方和难得休息,付生玉丢给他一段蚕丝拉着玩,他对邹觉的话十分愤愤不平:“知足吧,你好歹还有寒暑假呢,你看看我,年假没了不说,现在要不是周末,我还得执勤去!” 看着俩大忙人,邹觉只能讪讪闭嘴,好像在这个家里,真的就他最闲。 做衣服是个辛苦活儿,加上付生玉总是为了案子就拖后进度,速度自然没吴福春快,那么多积压的单子,她是紧赶慢赶掐着死线做。 农历二月十五,付生玉把最后几个散单拜托要执勤的武方和送出去,翻了翻账单册子,发现还有最后一单竟然是上|门|服|务的。 这时候邹觉已经上班,武方和又出去执勤,她一个人裁缝铺里,不用顾忌,直接翻了各种信息单出来看。 按照锦衣裁缝铺的规矩,除了直接来买成衣的人,但凡下定制单,都得留下三份信息单:下单者信息单、穿衣者信息单、制衣要求信息单。 锦衣裁缝铺做衣服不拘小节,只要在制衣要求里提到了,哪怕可能跟一般约定俗成的规矩不太对,也会做。 就好比说之前赵家村下单的唐制嫁衣,赵家村明确点名要红的,但其他形制选了唐制,并且摆子要加长,几乎是一匹布最长的长度了。 根据制作记录,最后那套婚服摆子用的布匹还是吴福春自己织的,因为仓库里的布没那么大的,去定制的话还得排单,跟自己织差不了多少时间。 可是现在剩下的唯一一单上,三份信息单,两份是空的,只有下单者信息单填满了,而且留了备注。 “穿衣者众多,需上|门|服|务,一应要求,皆听本人意见。” 穿衣者众多,这个众多是有多少? 付生玉十分疑惑为什么吴福春要接这种稀奇古怪的单子,之前李丹艳那一单还可以说是觉得他们一家可怜顺便帮个忙,可这个连人数都不定的单子,有必要接吗? 反正付生玉看不懂吴福春的接单规律,看着地址好像不是太远,出于诚信问题,还是得去看看的,如果人数太多,她就退掉定金不做了。 人多的单子一定出力不讨好,她才不干这种傻事呢。 地点在隔壁省的一座山上,还挺远的,要坐高铁过去,开车倒也可以,只是付生玉不会。 白天付生玉收拾好了行李,晚上等邹觉跟武方和回来,刚想跟他们说要不最近他们去邹觉家暂住算了。 结果两人都说有事要忙。 三人彼此开了口之后互相看了看,武方和看向付生玉:“阿玉你先说。” “我要出趟远门,我奶奶接的最后一个单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