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初打来电话,“飞儿,新年快乐,现在怎么样?” 我笑笑,“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过年跟谁一起?” “我一个人。” “……”我想说叫他过来,可是眼角的余光瞟到万景渊,我又把话咽了回去。 任之初又加了一句,“等会去我叔叔家。” 我顿了顿,“也好。新年快乐!” 年夜饭后,戴子谦和徐诺晴玩到了十点,揉着眼睛扑到我的怀里,“妈妈,觉觉。” 我抱起戴子谦,拍着他的身体,跟姨妈姨父告辞,“我们先回去了。” 姨妈挽留,“你的床都收拾好了,新买的床单被罩。” 我看了看万景渊,又看了看戴子谦,“我们人多,太闹了。” 车子驶离小区门口,我说:“去我爸那吧,我今晚和明晚在那边睡。” 张灯结彩的大街处处透着新年的喜庆,我实在不忍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孤苦伶仃地过年,虽然他会有自己的消遣方式,可是我潜意识里认为春节就是要和亲人一起过的。 到郭平厚家的时候,他欣喜地迎上来,“你们怎么来了?” 我嘴角浅勾,“谦谦睡着了,给我们找个房间,我们今晚在这里睡了。” “好,好。”郭平厚喜出望外地连声应着。 把戴子谦安顿好后,我看向万景渊,“你走吧。” 万景渊脸色难看,郭平厚笑的慈祥,“我先去睡了。” 郭平厚走后,万景渊坐在我身边,“你老撵我干嘛?” 我瞥了他一眼,“你好意思住我爸家吗?” 万景渊往床上一趟,踢掉拖鞋,头枕着双臂,两只脚丫子慵懒地交叠,眉梢挑着抹无赖的痞气,“我的女人孩子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我在自己家里睡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想睡就睡吧,郭平厚对此事都不发表任何看法,我脑子里想象着那两个老妖货过年连唯一的儿子都不陪在身边,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报复的快感。 如果整个春节期间,万景渊都不陪着父母,那两个老妖货会不会七窍生烟,会不会一怒之下脑溢血什么的,反正越惨越好,我不是圣母,没有那么多同情心。 想到此,我眼角挑起抹狡黠,我踢掉拖鞋趴在他的身上,轻啄着他的唇瓣,万景渊很配合地轻柔地吻了一会,我双手捧着他的脸,嘴角轻挽着诱人的弧度,“老公,我订了初二的机票,和姨妈一家去三亚,你会不会想我们?” 万景渊脸上的笑意和柔情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微怒的声音质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笑容不减,“年前就订好票了,以往过年我们都是去外面旅游的,我家没有什么可走动的亲戚。” 万景渊眉心紧蹙,抬手捏着我的脸蛋,他用了些力道,有微微的刺痛感,“现在给我订票,立刻,马上,你休想抛下我一个人去潇洒。” 我嘟着嘴,“我想的是,你过年肯定也有应酬,我不能自私的霸占你的时间。” 万景渊眸子里的冰谭融化成一池柔软的温情,他双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宝贝儿,我好不容易把你和儿子找回来了,任何应酬也比不上你重要。” 我低头吻上他的唇,“好,我现在给你订票。” 于是乎,我成功拐跑了某对夫妻的独生子,万景渊陪着我和戴子谦在郭平厚家住了两晚后,初二,我们一大家六口人,坐上了飞往三亚的飞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