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戴子谦在床上玩,或者姨妈过来了,也没太在意,就继续蒙着头睡觉。 被子又湿的一塌糊涂,睡衣也早已湿透了,我想起床换个睡衣床单被子,我拉下被子,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闭了下眼睛,有气无力道,“你怎么来了?” 万景渊语含关切,“钟管家和张阿姨说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吧。” 我张了张嘴,从火烧火燎干涸的喉咙口艰涩地吐出一句话,“你出去,不要进我的房间。”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想要给钟管家拨个电话出去,突然手部一凉,万景渊握上我的手,拿掉手机,我神色痛苦,“我要换被子,湿透了。” 万景渊拿着手机递到我面前,我按下指纹,想要拿过手机,无奈没有万景渊的力气大,他很快拨了个电话过去,“上来一下。” 我也懒得再和他争执了,我已经疼的想要撞墙了,钟管家很快进来,我吩咐道,“给我换个床单被子。” 我在钟管家的搀扶下起床,我拨开她的手,“没事。” 万景渊上来扶我,我不悦地皱眉,“钟管家,不要让他进我的房间。” 我头晕脑胀,扶着墙走到衣帽间换了一套睡衣,便倒在穿衣凳上不想动弹了,过了一会钟管家过来扶我,我才回了房间继续睡觉。 后来姨妈进来,摸着我的额头,“怎么还这么烫,去医院吧。” 我摇头,“不去,睡一觉再说。” 又过了不知多久,我感觉房间里进来了好几个人,极其费力地睁开眼睛,我看到钟管家,姨妈,万景渊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一起进来站在床边,姨妈坐在床头,俯身柔声道,“景渊找了一个按摩师,让她给你按摩一下吧,可以帮助消奶,不涨奶了,烧也就好退了。” 钟管家也在旁边说,“按一下吧,现在也不能乱吃药,这样的方法安全一点。” 我点头,“好吧。” 女按摩师走过来坐在床边,就朝我伸出手,我抬手压着被子,“你们出去。” 万景渊和钟管家走出去,姨妈拉开被子解开我睡衣的扣子…… 后来,姨妈又带了个人进来,给我挂上了退烧的输液瓶。 我这种一年生不了一回病的人,打完点滴立马就觉得浑身舒畅了很多,我又捂上被子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姨妈正躺在我的床上,他的手伸过来,覆上我的额头,“好多了,还是输液管用。” 其实吃药也管用的,只不过退烧慢,姨妈急着让我好起来,我才依了她的意思输液的。 “要不要喝水?”姨妈又问。 我点了点头,姨妈拿过床头柜的保温杯,拧开杯盖递过来,“喝吧。” 喝完水,我的嗓子像久旱逢甘霖,顿时清亮了起来。 我又换了套睡衣,起床下楼去找戴子谦,按摩师也在沙发上坐着,万景渊见我下来,忙问,“好点了吗,我没让按摩师走,再给你按一次吧。” “先吃饭吧。”姨妈问钟管家,“有饭吗?” “有,准备着呢。”钟管家答。 戴子谦伸着两个小胳膊迈开腿就要跑来,万景渊双手架着他,半走半推的来到我身边,我弯腰抱过他,腰还没有直起来,眼前一阵眩晕,我差点栽倒,耳边响起几道急切的声音,“慢点。” 我生个病原来可以这么娇贵,这么多人伺候着。 万景渊抱过戴子谦,“妈妈生病了,等妈妈病好了再抱谦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冲他发火,却转念一想,自己也没有资格,便走去了餐厅。 到了餐厅,我对姨妈说:“让谦谦爸走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