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应付日常开支没有问题,我手里也有点存款,都是万慈善家捐赠的。” 郭平厚脸上的皱纹浮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嗯,看来我要帮你准备一张大额支票了。” 我不动声色低叹一声,“再说吧。” 郭平厚看了看我的卧室和客厅以及厨房健身房书房,详细问了钟管家我的日常起居吃喝拉撒,那一脸认真事无巨细的样子俨然就是慈爱的父亲。 只是,这份感情缺失了二十年,岂是一朝一夕间就能消弭所有隔阂的。 我抱着戴子谦坐上郭平厚的奥迪a8,司机拉开后座的车门,我们坐进去,车子缓缓驶离,郭平厚说:“小孙,这是戴小姐,以后会经常接送她。” “是,戴小姐,您好。”小孙恭敬道。 “云飞,这是孙亮。” …… 四季酒店。 包间里,郭平厚抱着戴子谦不住地亲着,“叫姥爷。” 我很欣慰他不会在人前说出这样的话,从心里,我接受了他,只是还不喜欢公开承认他,我也不知道我在别扭什么,他是我的父亲,却是另一个家庭外的产物,这种角色让我很尴尬。 饭后从包间出来,郭平厚抱着戴子谦走在前面,我拎着戴子谦的物品走在他身后,步入电梯,光洁的电梯镜面反射着冷戾的光投射过来,旁边两个男人向我投来惊讶的目光。 我看了他们两眼,猛然觉得眼熟,都说一孕傻三年,我想我是真的傻了,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出了电梯,走出好远,我问郭平厚,“你认识刚才那两个男人吗?” “我哪里认识这些年轻人,认识万景渊是因为他在商场上露面多,我现在脑子也不好了,记忆力减退很严重,集团中层有些见过好几面的也记不住是谁。”郭平厚浑厚的嗓音透着抹岁月尘埃的味道。 走出大门口,到了停车场,昏暗的光线下我清晰的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两个身影双双拉开车门上了同一辆车,驾驶室的是万景渊,副驾驶的是姜颜曦。 这两个人,化成灰我也认识,这些日子以来,我的脑子里永远挥之不去的就是他们苟且的画面。 已经单独外出了,难道好事近了? 我出神地站在黑色奥迪a8前,车身遮住了我的半个身子,张扬的法拉利在我的视线里消失。 是啊,他们都怀孕了,门当户地男才女貌,自然是要组成一个家双喜临门的。 我是不是该祝福他们,可是…… 心,为什么像停止了呼吸一般,失去了温度。 黑夜毫不留情地渲染着心底的伤口,原本已经结了疤,只是因为两个背影就撕开伤疤又露出了血淋淋的口子。 我把房间的灯开到最亮,我把戴子谦紧紧地揉进身体里,我不敢闭上眼睛,黑暗的世界里充斥着那对男女的欢爱和笑脸。 甚至我期待着,万景渊会不会再次打来电话,说一声他要看儿子,好歹他的心里还是有孩子的,想起孩子,也会顺其自然想起我吧。 同时我又安慰自己,他就这样消失也很好,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就会渐渐忘记,即便他在眼前,我也接受不了身上沾染了别的女人气味的他。 我和万景渊分开多久了,有一个月了吧。 看吧,我的生活也很好,戴子谦已经五个多月了,会滚来滚去的,小脸圆圆的,胖胖的,更爱笑了,也越来越粘我了,天一暗下来,就不让张阿姨长时间抱着。 他会眼巴巴的看着我,会伸出莲藕般的小胳膊来够我,只要把他抱在怀里,他就咧开小嘴笑出了声,他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饿了吃,困了睡,在妈妈的怀里就有安全感。 产后的减肥问题也无声无息地解决了,一个月的时间就从110斤减到了96斤,真是可喜可贺,我不用再没完没了地看着体重秤上的数字发愁了。 直播不痛不痒半死不活地进行着,我的男装店倒是经营的风声水起。 这日上午,我到了店里,看着陈列,身后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戴姐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