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辆里柳歆一下车,这一群贼人瞬间两眼放光,有个看着看着还流哈喇子了。 贼人中的老大,不耐烦地冲他们吼道:“没出息的样子!都给我打起精神!” 说话间,李曻和随从也从车里跳了出来,这老大一看见李曻,眉眼也蹭地一亮。 身旁小个子的赶紧就道:“大哥,看这人的打扮,非富即贵啊,咱们这次发达了!” 老大笑了笑,仰着下巴示意手下去将中间这辆马车里的人给拽下来。 哪知手下刚一掀开帘子,一条软鞭直直抽在脸上,他捂着眼睛痛苦的仰面倒地。 一时间,所有贼人立即扬起手中刀剑,齐齐看向这马车。 老大又一个眼神,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举着刀慢慢靠近,就在掀帘子的瞬间,又是一声惨叫,其中一个打了个趔趄忙向后退去。 另一个一把将鞭子拽在手中,死死不肯丢手,以温姝婵的力道,定是比不过他,可再加上莫尘垚,这壮汉一下就被拽了进去。 马车内叮呤咣啷一阵响动,外面的人紧张的直吞口水。 不一会儿,马车内又恢复了平静,所有贼人的目光皆集中在此处。 “老四?”瘦子冲里面唤了一声,却未得到一丝回应。 老大这次亲自上阵,他朝瘦子递去一个眼神,二人缓步来到马车两旁,抬刀就朝里面刺去。 然就在此刻,莫尘垚掀开帘子从车上跳了下来,温姝婵紧随其后,最头的鲁叔也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匕首,趁看他的贼人不备,一刀扎在他肩上。 温辛恒一个箭步,从瘦子手中夺过尖刀。 李曻身旁的随从也出手不凡,赤手空拳就将那老大打翻在地。 不过眨眼的工夫,这些个贼人全部倒地。 鲁叔来到莫尘垚身旁,朝方才还一脸恶气,现在如蝼蚁般在地上□□的老大啐了一口,然后对莫尘垚道:“公子,照您的吩咐,没有伤及性命。” 李曻也赶忙跑过来,望着温姝婵关切地道:“婵儿可有受伤?” 温姝婵还未开口,莫尘垚便不冷不热地丢了一句:“管好你自己吧,谁伤了她都伤不到。” 莫尘垚此话不假,可温姝婵听着着实有些别扭,不由斜了眼他,冲李曻摇了摇头。 李曻正想开口安抚,莫尘垚却不给他机会,直接绕到两人中间,冲那贼人老大道:“你们好大胆子,连官府的马车也敢劫。” 一听是官府的马车,那几个贼人瞬间愣住,瘦子赶忙就跪下朝他们磕头:“官老爷饶命啊,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家中之人皆重病,这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册,这可是头一回啊,官老爷就绕我们这一次吧!” “头一次?”这不是话本里最熟悉的台词么,李曻可不信,他上前一步板着脸道:“这才离洛京多远,你们就敢如此行凶,简直目无王法,怎能轻易饶过?” “我呸!”那老大从地上勉强爬起,脸上的鞭痕还在渗血,他朝着李曻啐出一口血痰:“和这些狗官说什么废话!爷爷就是要劫你们这些狗东西!” 李曻躲避不及,裤摆一下就遭了秧,他跟前叫林质的那个随从,上前一脚将那老大又给踹翻在地。 李曻哪里见过这样的人,脸色难看至极,赶忙向后退去,林质掏出帕子蹲下帮他擦拭。 莫尘垚忍着笑意,扭头问那一路架马的王征道:“此处是何地,归那里管辖?” 王征上前拱手:“回公子,此处应是洋县的地界,往南最多三里便可见到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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