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神的温姝婵,慢慢扶到椅子上,缓声道:“李府已经上门来提亲了,便是说明咱们两家暗地里是换了庚帖的,眼下怎能推掉呢?若是真的推了,外人还指不定要怎么猜想,对咱们两家都不好啊……” 被萃茶这么一说,温姝婵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昨日邹氏只是说要和温实诚再去商量,而不是一口应下,原来两家早就换了庚帖。 “小姐,”萃茶见她不语,以为是听了进去,便又宽慰道:“奴婢瞧李公子对小姐是极为上心的,昨日马球赛更一结束,他立马就来提亲,日后定不会亏待小姐的。” 温姝婵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没用了,三魂丢了七魄似的坐在妆台前,萃茶见她气色不好,拿出那套红叶胭脂礼盒,温姝婵则淡淡道:“不用那么麻烦,随意收拾一下便好。”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正堂便来人传话了。 温家长辈除了大伯之外,其余皆在,堂内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邹氏心知女儿不允,见她进屋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当下便不安起来。 然温姝婵很是配合,对一众长辈行完礼后,便乖乖地坐在她身旁。 那边汪氏笑盈盈地道:“李公子上次为了救我们婵儿受伤,我便知道咱们两家的好事要不远了,没想到竟这般快。”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古怪了起来,李伟斜眼看向李曻,将方才端起的茶碗又给放了回去。 李曻面容一滞,慌忙垂下眼来,那边温姝婵则依旧表情淡淡。 人人皆知温姝婵身手了得,却在训练的时候叫李曻出手相救,往深处一想,便让人觉得温姝婵是个极有心计之人。 汪氏也知,这婚事已定,她的这番话影响不了什么,可就是叫人听了会心里膈应,她心里不痛快,那二房的也别想舒服。 汪氏尴尬地笑了几声,见众人不再言语,便假模假样拍了拍嘴道:“真是年纪大了嘴就把不住门,我还是出去叫再做些茶点来。” 果然,汪氏一离开,李伟看温姝婵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审视。 温家这边刚与李家定下亲事,龙庆殿内便得了消息。 正兴致勃勃与刘贵人嬉戏的俞厷,一脚将矮案蹬翻,叮呤咣啷案几上的酒水茶果散落一地。 殿内众人立即双膝落地。 “好他个温实诚,”俞厷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是朕之前说的还不够明确么?” 刘公公赶紧道:“陛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就连老奴都听得出来,温大人怎会不知啊……” “那他还敢忤逆朕!”俞厷朝距离他最近的那个宫女身上就是一脚。 “真当朕不敢收拾他们温家?”俞厷眯起眼来,摇摇晃晃一把将地上的刘贵人揪起,横抱在胸前。 他一面向床榻走去,一面沉着声道:“宣温实诚入宫。” 刘贵人被丢在榻上,见俞厷面色阴沉,紧张道:“陛、陛下。” 俞厷压身在上,随手便是一个巴掌:“朕说了多少次,声音要再细一些。” 刘贵人强笑着点了点头,细语道:“陛下。” 俞厷眯起眼,又是一巴掌:“没有这么媚。” 刘贵人深吸一口气,这次极为小心地道:“陛下。” 话音刚落,俞厷便扑了上去。 ………… 温姝婵消极了一整日,还是打算和邹氏再好好谈谈,也许事情还能有转机,结果一进屋,便看到邹氏立在柜前正收拾着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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