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婵乖巧地点了点头。 温辛恒不乐意了:“凭什么不让我知道啊,师父怎地这般偏心她!” 严鹤飞无奈地对他道:“说便说,那一众人里,就你妹妹最出色,我看第一是没跑了,除非……” 温辛恒抢着道:“除非我听师父的话!” 严鹤飞只是笑了笑,没说下去。 “那垚弟如何呢?”温辛恒问道。 严鹤飞瞥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莫尘垚道:“一打二如何打得过。” 他等着莫尘垚询问,可莫尘垚如个木头桩子般,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严鹤飞便不悦起来。 温辛恒见了赶忙替他问道:“那师父觉得垚弟该如何呢?” 严鹤飞没好气道:“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便拂袖离去。 温辛恒对于六妹妹那个拖油瓶,也表示爱莫能助,宽慰似的在莫尘垚肩上拍了拍。 莫尘垚冲他点了点头,正打算离开,便听温辛恒问正在试着挥舞新毬杖的温姝婵道:“这和你曻哥哥送的,哪个用着顺手?” 温姝婵笑着将声音压低道:“自然是曻哥哥送的,那个我用习惯了。” 莫尘垚顿住脚步,自打那次茶楼相别后,他与温姝婵至今未说过一句话。 温辛恒听了,一面大笑,一面向外跑去:“那我去告诉严师父!” “你敢!”温姝婵说着便要作势去追,却没想刚走两步,便被一只手给拉了回来。 温姝婵扭头瞪着莫尘垚,冷声道:“莫尘垚你干嘛?” 莫尘垚没说话,手上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温姝婵板着脸继续道:“若是再不松开,我拿毬杖敲你了哦!” 等了片刻,见他还不放手,温姝婵索性直接扬起了毬杖。 “他与你非亲非故,叫他哥哥作甚。”莫尘垚终于是开口了。 温姝婵愣了愣,意识到莫尘垚是在说李曻后,便将手放下道:“你我非亲非故,我之前不照样唤你哥哥?” 之前…… 莫尘垚蹙起眉,沉声道:“我和他怎会一样。” “是不一样,”温姝婵左右望了望,确定周围无人,这才眉梢轻挑道:“曻哥哥舍身救我,还不求回报,这样的恩情,怎么能说非亲非故呢?” 又是曻哥哥,莫尘垚胸口噌地一下冒出火来,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深了许多。 那日木杆落下来时,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向她冲去,却因距离较远而慢了半步。 他知道温姝婵没有受伤,又立即查看了木杆,明白李曻的身子不会有大碍,而面上的疤痕才是关键,便立即策马赶去了保仁堂。 一想到此事传出去的后果,他便一路上不断地自责,为何要和她怄气,若是不刻意疏远,救她的便是自己,而不是李曻。 可再次看到温姝婵的时候,莫尘垚却又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开不了口了。 前些天预赛的时候,看到马球场上她和李曻相视而笑的场景,他心里又是一阵憋闷,就像有块儿石头堵在那儿,上不去也下不来,越想便越是难受。 尤其是方才又听到温姝婵那声“曻哥哥”,还有温辛恒提起李曻时的语气,他便再也压抑不住情绪了。 见他不语,脸色还越来越难看,温姝婵淡道:“松开吧,待会儿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