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 温姝妍垂着眼点了点头。 李嬷嬷一面向她走来,一面继续道:“这首先要学的,便是站,太后能站,娘娘们能站,你温府的六小姐站不得?” 温姝婵头埋得更低了,却依旧要过嘴瘾,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又不入宫……” 声音再小,也叫李嬷嬷听在了耳中,但是她没接话,而是浅浅勾了勾唇角。 温姝婵看在眼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到底还是带着血缘,这日散了后,她与温姝妍一道出门时,忍不住劝道:“我看李嬷嬷不是好惹的,她又不会在温府待多久,六妹妹能忍便多忍些。” 哪知温姝妍非但不领情,还哼了一声:“五姐姐要是真对我好,李嬷嬷说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帮衬两句,现在倒是劝我了?” 真是莫名其妙,温姝婵停下脚步,看着那拎着裙子气呼呼的背影,不由叹了一声,各有各的福分,以后打死她也不多嘴了。 半年后的一日,李嬷嬷领了几个小姑娘入宫当差,一得空又去拜见了太后云氏。 云氏如今三十出头,看着却宛如少女一般,然少女不同的是,她身上带着股独有的妩媚。 殿中摆着一张近乎四米宽的床榻,四面挂着月白色薄纱,云氏撩开薄纱的一角,指了指殿下的紫檀凳,柔声慢语道:“许久未见李嬷嬷,哀家甚是想念。” 李嬷嬷谢过恩,端坐在凳上,二人寒暄了几句后,云氏道:“宫外可有何趣事,嬷嬷不妨与哀家说来解解闷。” 李嬷嬷唇角勾起:“奴婢前几月受邀去了温府,管教忠国公的三个嫡孙女。” “哦?”一听到忠国公,云氏立即就来了兴趣:“那三个丫头如何啊?” “老四娴静,老五倾城,至于老六……”李嬷嬷顿了顿,笑道:“倒是与赵美人的性子有几分相像。” “是那个断了手脚的赵美人啊,”云氏掩嘴轻笑了两声:“那可是陛下当年心尖上的人呢。” 床幔内忽然传来男人的闷哼,云氏轻呼一声,声音又软了几分:“哀家也没有苛待她,年初得的西洋镜,全都送去了她房中。” 李嬷嬷面容不改,此景她早已是见怪不怪,她与云氏应和了几句,便退了下去。 殿门合上的瞬间,床榻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翻身,将云氏压在了身下。 云氏抬起玉指抵在他唇边,轻声道:“陛下先别急,哀家还有要紧事要与你商议。” 皇帝俞厷将根玉葱含入口中,细长的眉眼微微眯起,喉中轻道:“母后说吧。” “我们将忠国公的嫡孙女变成自己人,如何?” 云氏说完,俞厷愣了愣,问道:“母后觉得哪个合适?” 云氏娇嗔地嘟起嘴来:“那要看陛下喜欢哪个了。” 俞厷一把捏住了云氏的丰臀:“朕喜欢你这样的。” 片刻后,云雨交欢之声响彻大殿。 温姝婵的这一世变得不同了,不光是她变了,身边之人皆在改变。 为什么会变? 其实在前文中曾多次提到过,前几世的她总是唯唯诺诺,不敢与人交流,也不愿多和人亲近,后来的重生,只是让她更加心惊与胆怯,她不敢去改变,只想到的是逃避,再后来,无法逃避的时候,她终于做出了改变,做出了尝试,就是第四世,设法让莫尘垚弃武从文,这是第五世她彻底蜕变的一个铺垫。 第五世的时候,温姝婵意识到自己可能没有机会再重生了,她便有了一种彻底豁出去的心态,从一开始抱着目的性的与亲人相处,比如找温实诚,要读书,还有找温辛恒练武,为了能练武学文,还要时常哄母亲开心等等。 亲人们之所以才会改变,皆是因为她的改变。 这就像生活中一样,如果一个人总是不愿意与父母交流,与亲人接触,时间久了,即便有血缘这层关系,他们的情感又能有多好,更何况文中温家世代忠臣,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与朝廷抗争,且还是谋逆之罪。 所以这是一个蝴蝶效应,她变了,导致身边的走向都在改变。 温姝婵不再唯唯诺诺,也不愿再忍气吞声,那么这样性格的改变,不一定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