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是脖子被割,血流如柱,整个人奄奄一息。众人此刻也不敢移动他,好在他们之中还有略懂医术的高手,经验老道,很快就止住了血。 那人姓周,也是一直跟在陆爷身边的人,算得上是陆爷的得力助手。他道:“我以前在外面混日子混日子时,也见过差点被人割断了脖子的混混,德福总管如果能挺过去,或许能侥幸保住性命。” 陆玥泽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他吩咐了人下船去找能救命地大夫,又把药嬷嬷也叫了过来。德福在众人的一起努力下,被送回了房间。 至于他究竟能不能熬过去,没有人能说的准,就希望下船去找大夫的人,能尽快地把大夫带出船上,救人一命。 陆玥泽先是带着云珠回了房里,这才发现,两个人的脸上,衣服上全都是血,沾染的到处都是,估计是刚刚云珠疯狂地亲吻他时,从地上沾染的。 他略微地皱眉,目光带着探究,仔细地打量云珠。 云珠异常敏感,立即就发现陆玥泽在看她,带着满满的怀疑。她鼻子一酸,眼眶又红了。 陆玥泽见她似乎又要哭,便什么都没说,吩咐平喜,“给夫人洗个澡,换身衣服,爷去看看德福。” 他此刻有一肚子的疑问,可是看着云珠那个模样,他又不想这么早就去找到答案。他害怕那答案会让他痛不欲生,几近崩溃。 他看了一眼云珠,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出门了,连身上沾满了血的衣服也没有换下来。 她的匕首还在陆玥泽那里! 云珠不死心,追了出去! 陆玥泽却忽然扶着门,站定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声音略微带着冰凉:“云珠,没有爷的命令,你不许出这个门!你、我……我们都静一静再谈。” 云珠的脚步顿了顿,目光先是落到了陆玥泽腰侧的匕首上。那只匕首,还沾着血,有些血块已经干了。她只看了那把匕首片刻,目光就落到了陆玥泽身上。 她默默地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陆玥泽却抬了脚,“嘭”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关门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云珠却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恐怖,原本水汪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已经渐渐地染上了绝望。 云珠刚刚出门遇到德福时,平喜就在云珠身后。她只知道,德福总管和夫人擦肩而过时,夫人忽然就性情大变,割了德福总管的脖子。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她一眨眼的功夫。 可是,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做,平喜完全没有头绪。 她看着云珠,想到刚刚那一幕,心里也有些戚戚然,但是又想到平日里夫人那么好相处,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地发难他们。 德福总管那里,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她站在云珠身后,放柔了声音说:“夫人,请您沐浴吧。” …… 陆玥泽离开房间后,先去看了德福。德福还在昏迷中,依旧被救治。他看过德福之后,就带着几个贴身的随从去了书房,大总管刘长德也一起被叫去了。 陆玥泽手里捏着一封信,“啪”地拍在了书案上,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怒道:“为何德顺来信,能越过爷,直接就到了德福的手里?嗯?” 几个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刘长德,你现在已经是陆家商队的大总管了,陆德福却依旧能单独拿到信,你是不是需要给爷一个解释?” 刘长德满头冒汗,他就知道这件事自己是跑不掉的,心里暗暗骂着的德福不是东西,但是却不能不回答陆玥泽的话。 “爷,是属下的疏忽,属下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下一次?”陆玥泽勾唇冷笑,“下一次死的就不是德福了,死的是爷的夫人,或者就是爷本人了!” 刘长德也不敢还嘴,只能一个劲地认错,并口口声声地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此等事情。 陆玥泽道:“刘总管,去给爷查清楚,究竟是什么人敢私自背着把信拿给陆德福,爷倒是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是!”刘长德语气坚定,顿时就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彻查到底,就连一只老鼠都不能放过。要知道,这样的人,今天为了陆德福背叛陆爷,明日就有可能为了别的事情,也背叛他这个新上任的大总管。刘长德可不愿意要这样的手下,何况是这一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