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正是秋季,候鸟南迁。 “这天上的鸟雀,你来挑一样吧。”顾离看向觋,笑的模样莫名令人心底发寒。 觋沉默一瞬。 “怎么了?莫不是……连只雀儿都打不下来吧?”顾离笑道。 觋淡淡看他一眼,一抬手,一只鸟儿应声而落,众人定睛一看,是只野鸭。 宁恒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摇头,“苗疆的觋练的是蛊术和巫术,只是施展身手决计碰不到这些鸟雀,这人实在是欺负人了。不过他竟然会暗器,倒是令我有些惊讶。” 洛书点头,“蛊里倒是不乏体型巨大的,但是不适合在这种场合拿出来,又不能让蝶蛊去惑那些鸟,这人想出这个办法确实挺恶心人的。” 月怜叹道:“幸好有一群野鸭飞过去,野鸭飞的低。”他小大人般的样子看得宁恒一阵好笑。 龙宇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那鸭子好肥啊,小怜小洛咱们中午去烤鸭子吧!” 烤鸭子? 洛书想起二零八八的手艺,那鸭子定然会被烤地皮脆肉烂,一身肥油烤到融化,滴在火堆上“滋滋”作响,用刀划开口子,焦红酥脆的鸭子皮被烤地卷曲起来…… 洛书咽了一口口水,期待地看向二零八八。 二零八八点点头,“那就中午去捉。” 得了承诺,三只才老老实实地把注意力又放回了台上。 此时两人手中各自有一只鸭子。 觋手中的,翅膀被划破了一道口子,而顾离手中的却已经完全没了声息。 一道灵光突然划过洛书的脑海。 “不对……那边栖着野鸭的湖离这边不算近,野鸭又不多飞翔,怎么会恰到好处地飞过擂台之上呢?” …… 此时的擂台上,觋将野鸭受伤之处的羽毛剔除,然后从怀中拿出的药膏涂抹,墨绿色的药膏,不知道原料是什么,但是伤口很快就止了血。 相比起觋,顾离完全没有可以说几乎完全没有动作。 他只是随意地在死去的鸭子身体上方虚空点了点,然后就抱臂看着觋忙碌,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洛书的嘴角一抽。 宁恒问道:“洛兄,你能看出什么门道来吗?” 洛书点点头,道:“一会这只鸭子就会完好无损地站起来。” 觋的动作很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将野鸭的翅膀包扎好,刚刚狰狞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野鸭甚至试图试着飞翔,不过被及时拦了下来。 觋皱眉看向顾离,道:“你什么都不做?” 顾离居高临下地看着觋,扬了扬下巴,“这不是做了吗。” 话音刚落,那只鸭子突然动了一下,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它似乎被乌泱泱的人群吓到了,叫着飞了起来,被顾离一把抓住了脖子。 众人哗然。 宁恒震惊地看着洛书,周围的一圈,无论是徒儿还是月怜几个,都露出了强烈的好奇。 洛书惋惜地看着台上震惊的觋,叹了口气。 傻孩子,被坑了啊。 “刚刚的鸭子其实是假死。”洛书解释道:“受到惊吓,然后进入假死状态,把它放在那什么都不用做,过上个几分……过上个盏茶时分就自己爬起来了。” 洛书看向方尚清那边,替自己大徒儿头大。 这个黑衣人,用无比嚣张的姿势侮辱了别人的神明信仰,然后在对方最擅长的领域打败了苗疆的觋,简直是把苗疆的面子按在地上踩。 这样要是能和好那真是有鬼了! 这个顾离必须败。 这次来的觋年纪相比起那些白发苍苍的老人尚小,但显然极有潜力,一看就是苗疆为了示好,将自己这边有潜力的觋送来先和武林盟之类打好关系,日后方便。但是年轻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经验不足。 来的苗疆人里面,估计在巫术之道上,他是学得最深的一个。 那有谁来打顾离? 洛书摸了摸下巴,看向了子车筹。 “阿筹,你上去试试?” 子车筹从刚刚就没有说话,此时被点名浑身一僵。 “师父,我不会啊。” 巫医不分家,要是上,说起来哥哥比他更靠谱一点。 洛书摇摇头,笑着拍了拍子车筹的肩,“没事,你只要负责上去装装逼就好,你在苗疆那么久,一些习惯小动作之类的,应该挺熟的吧?” 子车筹看着是躲不过了,便无奈地点点头。 “好。” …… 觋缓缓站起身,沉声道:“我输了。” 顾离挑挑眉,道:“我当苗疆的蛊术多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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