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洛书”,还有那一双眼睛,总觉得应该是特别熟的老熟人。 但是就因为是太熟了,就像身边的空气一样,压根就想不起来是谁。 洛书总觉得有点在意,然而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就像是洛书考察小七背的拗口的功法一样,哪怕知道是哪本书,甚至知道是在哪一页的第几行,但是一张口还是背不出来。 哎啊…… 洛书把整个人泡到浴桶里,从上往下看,一头青丝随着洛书的动作猛地在水中散开,就像是滴入水中的墨滴。 洛书穿前身子不好,对这方面自然没有需求,穿之后更是没心情考虑这方面的事情,再加上每次体型转换完就累个半死,更是没有精力,所以到现在洛书还是童子之身,虽然昨天晚上那个梦虽然有点微妙,虽然洛书也没有做每个男人梦见心上人都会做的事情,但是昨天晚上的梦中人依旧是给人心里留了一道痕迹。 最让人纳闷的是,他居然觉得对方给人的感觉很熟悉。 他认识的妹子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两手之数啊! 莫非……洛书满脸的不可置信。 莫非我的梦中人是个男人?! …… 洛书直到洗完了才缓过神来,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包清除。 想什么呢,身边的这群不是自己的徒儿就是自己的兄弟,虽然他倒是不反对分桃之好,但是自己不能这么禽兽吧…… 洛书用内力烘干头发,用发带将长发半敛了,将半人多高的浴桶拍到了走廊上,落地轻轻,但也不知道那些小厮时怎么听见的,动作利落地就将东西搬走了。 洛书从怀里摸了块糖瓜放嘴里,到了三楼,发现大家都在。二青和阿追相邻坐着,向右是脸色似乎有点发白的老宁,再向右是阿痕和阿筹。洛书在两人之间看了看,笑意蔓上眼角,随后又看见了阿痕摘下了斗笠和面具露出的胎记。 小厮上了一副碗筷下引洛书入座,接着端到眼前的就是一碗味道奇异醒酒汤。 洛书苦了脸,看向子车痕,“阿痕,为师用内力可以把酒逼出来,这汤……” 他也不想让亲爱的徒儿白费功夫,但是这味道,简直就是来自阎罗殿里的夺魂汤,一碗下去,估计他一上午都不会有胃口吃别的了。 然而子车痕冷酷无情,拿出了毒医的风范,完全不留余地。 洛书又看了看子车筹,子车筹这个有了哥哥忘了师父的小混蛋,哪怕绷带缠的严严实实也能看出满脸的“师父,哥哥说的对啊”,真是白疼他了。 曲青邪看着洛书幸灾乐祸,宁恒看向洛书手上的碗心有余悸,显然是刚刚经过摧残,就连他软乎乎的阿追看向洛书的目光都分外坚决。 “师父,别贪杯。” 显然兰追对于洛书一喝就能把自己喝断片的“本事”颇为怨念。 洛书端着醒酒汤就好像是端着什么毒药,颤颤巍巍满脸绝望,要是自己在崖底不偷吃阿痕练的药,会不会阿痕就不会把药汤的味道越做越奇怪了?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长痛不如短痛,洛书豪迈地端起碗——感情深,一口闷! “师父等等。”兰追突然开口,洛书惊喜地望过去,看见兰追拿着一包龙须酥递过来,目光中虽然满是担心,但是动作和面具都不容推拒,“师父,冲味道。” 洛书看着兰追丝毫没有换面具的打算,彻底死心,抱着黄泉一日游的决心一饮而尽。 事、啊不,饭后。 宁恒洛书两个苦逼兮兮的同病相连,惨白着一张脸看着对方,宁恒感叹,“洛兄的徒弟果然厉害。” 洛书苦笑回答:“过奖过奖。” 等喘息完了,洛书才有多余的精力分给二徒弟,“二青,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小清清那边准备武林大会,你们不打算砸个场子什么的吗?” 给亲爱的大徒弟添添乱嘛,可谓是亲师父了。 远在武林盟焦头烂额的方尚清打了个喷嚏,怕自家盟主过劳死的左护法和右护法开始老僧念经模式。 曲青邪嘴角抽了抽,想起了进(潜)入武林盟拜(骚)访(扰)方盟主的经历,一口气梗在喉咙里。 “你来干什么?” “方盟主这几日为了武林大会可辛苦,免得哪一天积劳成疾,本座来看看你。” “方某身子还结实,不劳曲教主费心。倒是曲教主,今年又要白费功夫了。” “白费功夫?呵,大师兄,今年我打算带着老头子一同参看武林大会,还望师兄你多多费心了。” “带师父参看?哈哈哈,你怕是不知道,师父的名帖已经和五师弟一同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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